“啥?新嫂子?”
眾人的目光,立即從劉青身上抽回,並瞬間轉移到了宋酒壇‘兩口子’身上。
“嘖嘖,這女的穿成這樣,露著露那的,真是下賤,我還以為是哪個窯姐跑出來了呢。”
“什麼叫你以為啊,她本來就是窯姐!天天勾搭著不同的男人出來逛街,買這買那的,我都看到多少回了。”
“這樣啊,真是惡心。”
“我看啊,這男人才更惡心,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居然帶著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貨色,跑到這蕭記布莊來鬧事。”
“真是犯賤!”
“就是!惡心!”
“……”
蕭杏花輕飄飄一句話,就把宋酒壇剛才加在劉青身上的屈辱,十倍百倍還了回去。
這還不算完,她聽到眾人的恥笑後,還故意裝作愧疚的樣子。
“不好意思啊,酒壇哥,原來這不是新嫂子啊。”
宋酒壇臉憋得通紅,“你——”
蕭杏花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哎,我就說當初劉掌櫃為什麼非要跟你和離呢,原來她是早就知道你好這一口,忍不了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呀。不過也是,雖然和離兩次名聲是不好,可是自個兒的命更重要啊,萬一被酒壇哥你染上什麼病,命都沒有了,空留個名聲又有什麼用?你說是不是啊,酒壇哥?”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劉青第二次和離,是因為這麼個情況啊。
“和離的好,劉掌櫃,這樣的玩意兒放在身邊早晚得病。”
“就是。劉掌櫃別難過,一個人過雖然清冷了些,可比天天看到這糟心玩意兒折壽強。你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我覺得也是。”
“……”
風向變化太快,劉青感激地看向東家,心中一暖。
蕭杏花衝劉青笑了笑,無聲地安撫著,隨後又看向宋酒壇。
她心裏清楚,劉青不是因為這個和宋酒壇和離的。
可是她根本不在乎。
撒謊就撒謊。
無所謂。
反正這些看熱鬧的人也不會千裏迢迢趕去清江縣求證。
她就是要惡人先告狀,把宋酒壇壓得死死的,讓他再也別想拿這和離兩次這件事威脅劉青。
反正那個妓女還纏在他身上,他想解釋也百口莫辯。
宋酒壇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可是他已經失了先機,被蕭杏花反咬誣陷,想辯駁,身邊的女人又纏得緊。
他什麼都不想說了,隻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蕭杏花依然不肯就此放過他!
要知道,邱存誌和李彪傷得那麼重,生死未卜,宋酒壇和宋四壯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宋四壯聰明,沒有主動湊過來找教訓,那就先教訓這個惡心人的宋酒壇。
“酒壇哥,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接著轉移話題,“對了,酒壇哥剛才不還說要給新嫂……嗐,不是說要給這位‘姑娘’買衣服嗎,來,我親自給你介紹好料子,算是賠不是好不好?”
她把‘姑娘’二字咬得很重,這讓宋酒壇忽然覺得特別丟臉。
“不,不用了……”
“哪能不用呢?酒壇哥別客氣。”
蕭杏花說著,就忍著滿身雞皮疙瘩,挽起了那妓女的胳膊,把她領到一排排的貨架上選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