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的路上,隻有王順和朱小寶兩人。

走了一會兒,王順就停了下來。

“你求咱家的事,咱家可給你辦妥了,你今天也出了氣,人也送到了刑部,那接下來……”

朱小寶連忙回道:“王公公放心,我答應你的,自然會放在心上。那大內總管之位,也必定會名正言順歸還給王公公您。”

王順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難怪那胡振如此器重你,你果真是個妙人兒啊。哈哈哈哈。”

“王公公過獎。”

兩人又前行了沒一會兒,就聽到後麵一群人追了上來。

“王公公,劉公公,快躲開。”

兩人回頭一看,剛才被解了鐵鏈子的那條長相窮凶極惡的大黑狗,居然擺脫了主人的控製,正呲牙咧嘴衝兩人衝了過來。

兩人大驚失色,嚇得撒腿就跑。

可烈犬卻還是把兩人咬了。

一人腿上被咬下一塊肉,一人則被狗子一爪子抓爛了後背。

直到隨後追過來的幾人拿了鐵鏈子把狗控製住,滿身鮮血的兩個太監才得救。

王順後背巨痛無比,指著狗子的胳膊都止不住地發抖,顫聲道:“杖斃,將其杖斃!”

而腿上被咬下一塊肉,傷得更嚴重的朱小寶,更是滿臉驚恐。

“這是,怎,怎麼回事?”

這狗主人也是王順在宮外頭的幹兒子,平時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誰知,今天竟是栽到他手上了。

狗主人嚇得兩股戰戰。

“幹爹饒命啊,這狗子平日裏可聽話,隻咬外人,不咬自己人,誰知剛才和一隻黑色的小矬子狗打架打輸了,回頭就往這邊瘋跑,鐵鏈子都還沒來得及給它拴……幹爹,兒子真不是故意傷您。”

“嗬,嗬嗬,小矬子狗!”王順疼得呲牙咧嘴,冷汗直冒,“你不是說這條烈犬是從他國搜羅來的最勇猛的狗子麼,怎地還能被一隻小矬子狗打敗?你為何說謊,還不如實招來!”

“幹爹,兒子真沒撒謊啊。”狗主哭喪著臉,“不知那小矬子狗怎麼長得本事,居然撕咬地兒子的烈犬毫無招架之力,打完架後還罵罵咧咧地,兒子這狗估計被氣著了,這才發瘋咬人。”

朱小寶到現在還沒止住血呢,也不知道這狗有沒有得瘋狗病,真是又氣又怕。

“嗬,嗬嗬,它發瘋,不咬別人,就咬我和王公公?”

狗主蔫頭耷腦。

“這個,我真不知道是為什麼。”

說話間,已經有人趕來了馬車,先接兩人去了醫館治療包紮,最後又把人送到了宮門口。

耽誤了這麼久,兩人連午飯都沒吃,到了宮門口時,天色早就暗下來了。

狗主唯恐王順怪罪,一直沒敢多說話。

王順拄了拐杖,一瘸一拐往宮門處走去。

狗主見幹爹沒怪自己,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卻不料,王順猛地回過頭來,突然問道:“那小矬子狗可查清楚了,是什麼來頭?哪家的?”

狗主忙回道:“回幹爹,正是那姓蕭的那女人家的。”

不過兩狗打架,狗主當時也沒想著阻止,總覺得讓自家的烈犬咬死蕭杏花家的小矬狗,給幹爹出出氣,興許還能得幾聲誇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