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酒壇這副明顯虛了的模樣,蕭杏花直覺得反胃作嘔。
她正轉過身子不想去看宋酒壇,就感覺有人拽自己的衣袖。
扭頭一看,居然是小紅。
她覺得小紅可著實不容易,居然真能把那惡心男人留了這麼久。
“辛苦你了。”
小紅早就習以為常了。
“嗐,這有什麼,我們本來就是做這個的,比這還惡心的又不是沒見過。”
蕭杏花心裏直感歎,真是做哪行都不容易。
“他這幾天怎麼樣?”
小紅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放心吧,他這幾天哪裏都沒去,門都沒出,床都很少下,也沒跟人見麵,嘖嘖,花樣多得很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確實是,人不可貌相!”蕭杏花也極其認同地點了點頭。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大堂上傳來驚堂木的聲音。
鄭義大聲問道:“宋酒壇,宋四壯,你們二人口口聲聲說是親眼目睹邱存誌和李彪與越國細作密談,那麼本官倒要問問,你們一個在牢中,一個在獄外,是如何碰到一起,還能恰巧抓到他們通敵的?”
“這……”兩人均驚出一身冷汗。
這段時間,他倆各自沉迷於自己所好,竟大意到連續多日沒有碰麵複盤證詞,今日又因為身心俱疲精力不濟,許多供詞細節也記不起來了。被鄭義這一聲大喝,又受了驚嚇,竟齊齊變了臉色。
鄭義甚至也不給二人思考時間,便說道:“看二位如此心虛模樣,怕是這案子另有隱情呐,本官可得好好審審。來人,先把宋四壯帶下去,本官要分開審,一個一個審。”
宋四壯很快就被差役帶了下去,大堂上隻留下宋酒壇一人,戰戰兢兢等著審訊。
鄭義命人找出這個案卷,根據上麵所記錄的證詞,撿著幾個重要細節問了宋酒壇。
宋酒壇果然還是謹慎,就算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記得清楚,竟與供詞上一模一樣,可見是為了‘立大功’下了功夫的。
鄭義又根據案卷上對那敵國探子的描述,分別畫了四副畫像,讓宋酒壇選認。
那發型,那衣飾,甚至連那探子臉上的疤痕,宋酒壇竟然也記得清楚,很快就按照自己當時供認的證詞,選出了其中一副畫像。
眾人見他堅定又自然的樣子,基本上都從心裏認定此人沒有說謊了。
“很好。”鄭義點點頭,把宋酒壇選出來的畫像,給圍觀群眾展示了一圈,又命令道:“把他帶下去,換宋四壯上堂。”
蕭杏花托小紅特意觀察過兩人。
宋酒壇的確謹小慎微心思細膩,之前跟宋四壯對供詞時,回回說得都一樣,可見對此事細節記得有多牢靠。
倒是宋四壯,一開始還說的跟宋酒壇的大差不差,可後來隨著沉迷賭錢逐漸懈怠後,對詞的時候就常常出岔子了。
最近連續多天沒對過詞,怕是忘得更多了。
蕭杏花把此事先告訴了鄭義,才有了鄭義今天的分開問審。
而且,他還特地先審了宋酒壇。
把宋酒壇帶下去之後,宋四壯這邊更是亂了陣腳。
鄭義問的還是剛才問宋酒壇的同樣的問題,宋四壯果然回答的有出入。
不過,宋四壯還是會狡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