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蕭鵬飛扶住被自己一拳打昏過去的邱存誌,向另外幾人解釋道:“邱大人才從刑部牢房出來,不能因為此事再進去了。譚叔,鄭大人,你們也不要出麵去抗議,此事,交給我吧。”

蕭杏花一驚。

“鵬飛——”

“姐,你別急。”蕭鵬飛安慰姐姐道:“淩遲幼童的風聲一傳出,我們武考生便私下商量過了,正準備集體來宮門口要個說法,試圖阻止此事。實不相瞞,若不是今天正好接到鄭大人的信,讓我去刑部接邱大大和李大哥出獄,也許我此刻,已經和他們在宮門口抗議了。”

蕭杏花詫異道:“你們武考生?”

“嗯。”

“多少人?”

“大概兩三百。”

“……”

見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蕭鵬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九月份的擂台賽,把來京城趕考的武考生都吸引過來了,雖然大賽前幾天已經結束,可昨天傍晚菜市口的動靜一出,大家今天一早就不約而同去了武館商量。”

“我們習武之人有個規矩,那就是絕不會無故以強淩弱。大家又怎能容忍有人利用權勢欺淩弱小呢?”

“武大已經帶領數百名武考生去了宮門口抗議,我本想先送邱大人和李大哥回去歇著後,再去與他們彙合,誰知邱大人也要去……”

蕭鵬飛也知道邱存誌不可以去。

現在好了,把人打昏了,也不用擔心他去了。

譚正清像是第一次認識蕭鵬飛一樣,盯了他許久,直把人盯得不好意思低下頭才罷休。

之後,他才對鄭義說道:“鄭兄,你是官身,的確不方便出麵,就先帶邱兄回去好好安頓,宮門抗議之事,便由我先去觀察一二。”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鄭兄,退一萬步說,若我們抗議之人真出事了,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嚴審,至少還有你在那照應著不是?若是你也出事了,我們才真真是完蛋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是不是,鄭兄?”

鄭義看了眼歪靠在自己身上昏迷的邱存誌,又看了眼譚正清和蕭鵬飛,終於點了點頭答應了。

“好,你們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太激進,千萬不能真惹惱聖上。”

鄭義帶邱存誌走了,蕭杏花想了想,還是追上了弟弟的腳步。

此處已經離宮門口很近了,走了不一會兒,果然就看到了大聲抗議的武考生們。

甚至不止兩三百人。

因為人多,烏壓壓一片,蕭杏花擠不進去,隻聽得到裏麵的爭執聲。

沒一會兒,前麵人群突然一陣兒騷動,接著就聽到有人大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原來,負責此處巡邏安防的一隊禦林軍,竟以威脅到皇宮安全為由,打傷了幾名因太過激動而出言不遜的武考生。

鮮血也沒有阻止得了抗議聲,反而將矛盾衝突愈發擴大了。

一小隊不過十人的禦林軍,便被上百的武考生包圍起來。

“壞了!”蕭鵬飛隻恨自己來得太晚,趕緊從人群裏擠進去,“都別衝動,我們是來提意見的,不是來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