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突然就想和他遠走高飛。”
我叫安然,從小出生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媽媽獨自生下我,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誰,但聽外婆說我的爸爸是一個很沒出息的人,為了賭博動手打媽媽,也不管肚子裏的我,所以媽媽和他分開了。
但這麼多年來,我還是一麵都沒見過那個男人,我甚至不願意喊他爸爸,因為他,我從小被鎮上的人說是野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單親家庭的緣故,我從小就出奇的懂事,總想幫媽媽分擔點什麼,我不會做飯,就幫媽媽買菜。買菜時,我經常會碰到朝我身上扔菜梗的小孩,大聲對我喊著:“野種。”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似乎也早已習慣了這種行為。但那天,一張陌生的麵孔出現,拯救了我整個人生。同往日一樣,我被他們用菜梗砸著,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孩替我擋住,並且大喊著:“住手!”我望向他,我從前從沒在鎮上見過他,但他為什麼要幫我呢。
他扯著我朝門西河跑去。
他問我:“我不好奇他們為什麼那樣對你,但是我很好奇為什麼大人就這樣袖手旁觀看笑話,也不願管管。”我失望的搖搖頭,對他說:“今天謝謝你。”他摸了摸後腦勺,對我說:“沒事,我叫江禹豪,剛搬來鎮上,住在河那邊那棟紅色的房子裏,也沒什麼朋友,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啦。”
我說:“我叫安然,很高興認識你。”
從那以後,我們的交集越來越多,他也是鎮上除了家人外對我最好的人,他總說:“以後我來保護你。”但年少無知,我也沒當回事,隻當做是玩笑。
高中畢業那年,他對我表白了。
在我眼裏,他一直都是個大哥哥,突然間要換個身份,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但他說:“無論什麼身份,我都會永遠保護你。”我相信他,他也從來沒讓我受過委屈,就這樣,我們在一起直到大學畢業。
他突然提出要帶我回家見爸媽,我百般推辭,因為江禹豪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他父母可不一定。他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告訴我:“放心,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周末,我提著禮品,挽著他的胳膊來到了他家。隻是他父母的表情從頭到尾都不對勁,這讓我更加緊張了。
中途我去上廁所,湊巧聽見一個聲音對江禹豪說:“兒子,婚姻大事可不能開玩笑啊,雖然媽媽不知道她人怎麼樣,可是聽說…”江禹豪打斷她,大聲說著:“聽說能有我知道的多嗎,聽說沒用,相處之後你才知道然然是一個多好的女孩。”此時江夫敲桌子了,怒斥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見此狀,我正打算打個招呼然後離去,或許我早該料到的。隻見江禹豪牽著我對他們說:“你們說不行與我無關,我隻相信我看到的,婚姻是我的事,你們不同意並不能改變我的主意。”
他牽著我往外走。
他摸著我的頭,告訴我:“我說過,我在,沒人敢欺負你,誰要是敢否定你,那我就加倍肯定你。”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很想和他有未來,甚至想和他遠走高飛。
因為他掠過了一切否定,帶著雙倍肯定來到了我身邊,讓從小生活在陰暗中的我也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