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怎麼了?”
白桃注意到了魏佑良的異常,連忙放下酒杯想要站起來。
卻被公孫俏一把按住,“別緊張,或許是魏二爺想方便呢。”
說著,朝魏佑良眨眨眼,似乎在暗示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想去如廁罷了。”
他眼看著長廊裏的男人進了一間房間,立刻尋了借口,跟隨而去。
“相公......”
白桃見他顯少有這樣的異常,正要起身問,身側的公孫俏再次安撫道:
“別急,魏二爺一個男人去去就來,不會有什麼事的,妹妹繼續和我說你家中的事呀。”
說著又端酒過來。
白桃喝得早就有些暈頭脹腦的,眼前又被美酒的香味勾起了饞蟲,自然隨著公孫俏的手勢坐下來。
她臉頰紅豔豔的,很是醉人,“喝,許久沒有這樣暢快了。”
這話可是真心話,以前寄住在舅舅家,白桃都小心翼翼,後來進了魏府,自然更是大氣不敢出,這會兒待在魏佑良身邊,還算沒那麼警備了。
“果然,人人都說喝酒舒服,這確是個道理。”
白桃已經將半壇酒喝下肚,真心話不停地冒出來,看得公孫俏很是豔羨。
她摸了摸白桃的臉蛋。
白桃好似已經習慣了人摸,立刻將臉蹭了過去,兩手還死死抱住公孫俏的腰。
兩個女子就這麼抱抱摟摟的。
公孫俏聞著她身上的香味,見她神色蕩漾,滿臉春色,不由得心跳加速。
心想,難怪魏家兄弟都被這個女人迷倒了。
光憑這樣的美貌,就算她是女子,也不禁為之心動。
再說,白桃這樣的品行純善又幹淨,是個男人都想要將她綁在身邊,就連她才接觸白桃不久,都舍不得她走。
想到魏大郎這麼一個心硬如鐵的八尺男兒,會因為白桃而拒絕自己,公孫俏由最開始的憤怒與不甘,到如今心裏很是服輸。
她輸給白桃不丟臉。
今夜魏元德和魏佑良的計劃,她是知道的。
當初魏元德找到她,讓她幫忙的時候,公孫俏很不屑,也很憤怒,但她無法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死於怪病,因此不得不聽了他們兩人的話。
但如今,公孫俏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縱使白桃是這味藥,此刻同為女人的公孫俏卻有些不忍了。
經過剛才兩人的交談,可以看得出來,白桃對魏佑良很是信任,同時,白桃也很畏懼其他男人,若是今夜一過,真讓魏元德得手,隻怕白桃日後的日子不好過......
可是,如果魏元德沒有得手,那麼,他就要被怪病折磨而死。
不管怎麼選,公孫俏都選不出一個正確答案。
她無奈地歎一口,隻好一把將白桃抱在懷裏,輕輕撫摸她的發頂,低聲喃喃,
“其實,你也是個苦命人。”
她如今早就不將白桃認作情敵了,反而覺得這姑娘可憐,這會兒抱著白桃喊著妹妹呢。
“妹妹啊,若是說你可憐,可你又生得這麼美,不管去哪裏,都有男人護著你,愛著你。”
公孫俏心裏羨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