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三人都看著魏佑良。
魏佑良心裏很是不舍得,抱著懷裏的女子親了又親,才掉淚點頭,
“行,你們既然說到,就要做到,不要再傷害她了。”
為了阿桃以後的快樂,他就算委屈自己也算不了什麼。
“二哥還真把自己整成情聖了,你這麼束縛著大美人的自由,也配說我們傷害她?”
魏星瀾也不似魏天曜那麼好說話,聽了不順心的話就想懟兩句。
這話確實把魏佑良說得沒有還嘴的理由。
魏佑良心中很是慚愧。
是啊,之前阿桃就是厭惡待在魏府裏,那個時候自己不懂事,非要等娘將阿桃傷害成這樣,才不得不帶她搬出來住。
這些日子,阿桃在府裏過得肯定很憋屈。
這些都是他一個人的原因,是他因為孝道,因為在意娘,這才讓阿桃受了委屈。
所以,他現在還有什麼理由去說別人?
魏佑良臉色逐漸慘白,最後將懷裏睡過去的女子交到了魏天曜的手裏。
魏星瀾這才拿出扇子出來,兀自走在前麵引路,
“既然你們都答應了,那就隨我來,我能找到一個絕佳的去處。”
魏天曜抱著白桃緊跟在他身後。
魏佑良隻能扶著喘息不定的魏元德跟隨其後。
“元德......”
剛出了房間,一旁的公孫俏瞧見這個場景,顯然有些驚訝。
她攔住了魏佑良的去路,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莫非元德不需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魏佑良捂住了她的嘴,
“噓,公孫姑娘,此事不宜聲張,還請你在此處好好照顧綠珠,明日我來接她,麻煩你了。”
說著,魏佑良從衣袋裏掏出了兩錠銀子,隨後帶著魏元德離開。
魏星瀾此行似乎早就有備而來,門口停放了一輛非常華麗且寬闊的馬車。
前麵是六匹馬駕駛著,排場很是闊氣。
馬夫瞧著臉生,應該是外地聘過來的。
魏天曜最先上馬車,將白桃輕柔地放在裏麵準備好的軟榻之上。
旁邊還準備了冰塊,馬車裏的空氣很是涼快。
白桃入睡後,非但不覺得熱,反而涼絲絲的,抱著魏天曜的腰就往懷裏鑽,舍不得撒手。
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夢,嘴角一直上翹著,瞧著很是安心快樂。
魏天曜盯著她的睡顏看了會兒,心神微微蕩漾起來。
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很幸福。
這隻有在白桃身上才能體驗到的感覺。
多麼美好啊!
魏天曜緊緊抱住女子的手,低頭在她的手背上深深烙下一吻。
“五弟。”
魏星瀾隨後上車,見他這副樣子,不免提醒道:
“注意一下分寸,等會兒和大美人同房的,是大哥。”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魏天曜麵色逐漸變冷,放下女子的手臂,緩緩道:“隻要她心裏有我,我就覺得帶著她不管去哪裏都歡喜。”
魏星瀾嘖了聲,似笑非笑,
“這麼看來,你愛上她了?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讓你們一個二個地因此淪陷?”
魏天曜反駁道:“可三哥和我聯手,不也是想爭阿桃麼?”
“那我和你們不一樣。”
魏星瀾掃了一眼毛毯中睡覺的女子,聲音略微放輕了些,
“在我眼裏,她就算再美,也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更不用說我現在想找她,隻是因為她能給我解毒,就此而已。”
在二哥娶妻的短短半個月時間內,魏星瀾也碰過不少女人。
但毫無疑問,和過往的幾年一樣,這些被他碰過的女人,全都死了。
這麼多年,魏星瀾早就習以為常地將身邊的女人比作器皿,比作物件,她們對自己都是有用的,一旦用完沒了作用,魏星瀾則會毫不留情地將她們殺死。
死去的這些女子,都不是有身份的,大多是農女或者勾欄裏的女子,魏星瀾可憐她們,最後給她們的親人一筆銀子,當做撫恤金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