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激情過後,接下來的日子就變成了日複一日的簡單重複。鄭懷吾陰差陽錯地渡過了一個個初到晉國時的難關後,開始了他在晉國王宮中的平淡生活。
每天,他都得在寢宮、朝堂、書房三個點來回轉悠,做著他不喜歡做的事,學著他不願意學的東西。這樣的日子使他常常產生一種幻覺,覺得自己壓根就沒有穿越,而是一個人在兩個不同的空間經曆著相同的折磨。
“媽的,這日子沒法過了。”鄭懷吾被這種感覺折磨得內心無比慌亂,奈著性子做了三個月的乖寶寶後,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開始變著法兒地呆在練功場。隨著他呆在練功場的時間越來越長,去朝堂和書房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
對於鄭懷吾來說,練功場就猶如穿越前的足球場,他可以在那找到向往的激情與自由;而對於鍾詡來說,練功場就如同盤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的一個毒瘤。朝堂論政,使鍾詡認定了鄭懷吾是一個天資聰穎的大王,對他懷有很大的期望,恨不得將自己一生所學傾囊相授。可惜鄭懷吾對鍾詡的這番心意毫不領情,反而天天泡在練功場,這讓鍾詡看在眼裏,急在心頭。
終於有一天,大王又沒有來書房,鍾詡坐不住了,讓伯俅自己溫習,出了書房,邁開大步就直奔練功場而去。
練功場上,各種型號的石鎖扔得到處都是,鄭懷吾一身短打扮,上身挺得筆直,雙手平伸,各提著一個石鎖,一下下地做著深蹲。
“兩百,兩百零一……四百九十,四百九十一……”鄭懷吾默默地在內心數著數。一口氣連做了近五百個深蹲,他感到再一次達到了體力的極限。現在每一次深蹲,他都得耗盡心力去控製那顫抖的雙腿和雙臂,努力地將這一次的動作完成。他咬牙堅持著,“快了,突破了這次極限,自己的力量又可以提升了。”
當初從趙龐那得到了呼吸吐納的功法和基本拳術後,他迫不及待地就開始修練起來。功法修練了三個月,鄭懷吾沒有任何氣感,也沒有覺得自己變得耳聰目明、精力旺盛,一切和沒練時沒什麼區別,而那套拳術在他看來萬全是些花拳繡腿,其威力比起現代的擒拿格鬥術來也差遠了。
這一下鄭懷吾惱了,立刻去問趙龐。趙龐聽後仍舊是那套說辭,“臣已說過,習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大王莫急,隻要堅持下去,肯定會有進展的。”他不信,又去問侍衛,侍衛的說法與趙龐如出一轍。
他困惑不已,難道是自己想岔了,這古代的功法和武術根本沒有書上說的那麼玄乎,可若真是這樣,那些能力敵萬人,在萬馬軍中衝殺斬將的猛將們,又是怎樣練出超人的體能與力量的呢?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功法沒有效果,也許真的是練的時間太短,還得繼續練下去。至於體能與力量的鍛煉,就用在現代時學到的方法。拿定主意後,他開始在練功場上打熬身體。
他記得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個觀點:當一個人在訓練時達到體能極限的時候,隻要再堅持下去,突破了這個極限後,他的體能和耐力就可以達到一個新的高度。這種方法他沒試過,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有一次他在跑步鍛煉體能時,腦中閃過了這個觀點,他決定試一試。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啊。放眼望去,眼前的景物已是朦朧一片;每一次呼吸,胸肺都向著了火一般,熱辣辣地疼;大腦已失去了對雙腿的控製,任憑它機械地邁動著;天地間隻剩下喘氣時發出的嘶吼聲,呼哧、呼哧地在耳畔響起;隻憑著心中的一股信念,決心要突破這次極限看看。
終於,體內的最後一點能量被榨幹了,鄭懷吾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隻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這時,一股熱流從小腹處湧起,遊走於四肢百骸間,熱流所過之處,酥麻麻一片,體力迅速恢複。
鄭懷吾驚喜莫名,他不認為簡單的突破極限後會達到這種效果,想到一直以來修煉的功法,他斷定這種效果是那功法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