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人本來都是凡人,隻是有些人既能孜孜以求,刻苦努力以厚積薄發;又能敏銳發現身邊每一個微小機會!還能果斷出擊以把握住它……
於是,這種人就注定會漸漸不凡!就如此時期的鄭清。
就連前幾天,朱有才與胡強任一起到來時,胡強任隻是很自然,很隨意地往一旁兩次挪了五步!鄭清就敏銳判斷出是個可利用的巨大機會!也果斷提供給胡強任一個選白的機會……
那麼今晚,當鄭清想起要替那七名愛心人士大力宣傳時!怎會想不起來縣委宣傳部長呼德遠?想起呼德遠,他又怎會看不到呼德遠今晚犯了大錯!有大麻煩……
於是他主動出擊以試探!
當呼德遠平日裏淡淡的鄭縣長,變成了恭敬語氣的鄭縣長;平日裏的你也變成您;平時一副公事公辦屌樣,也變成了請他指示……
呼德遠再多掩飾與伎倆!此刻在奸詐的鄭清麵前,已很蒼白徒勞:
這老東西慌了!他早明白他已被架火上烤,而打來電話的自己,才是可能會,且能夠挽救他之人。
當鄭清有了這個認知與發現後,接下來呼德遠怎麼掩飾與辯白,也隻能是越套越深而已!
此,也即兵法上常說的:以己之不可勝,待敵之可勝!
大白話就是兩軍對陣,先強大自己,盡量減少一切破綻!再耐心等待與捕捉對方一切破綻!當然,若雙方是諸葛亮與司馬懿這種旗鼓相當對手!那就完了,得看誰先熬死誰……
書歸正傳!當鄭清掛斷呼德遠的電話後,此時已晚上十一點多!但鄭清並沒準備去洗漱休息,言菁菁也沒如往常一樣來催促他……
果然!淩晨十二點,呼德遠突發高燒!住進鄭清樓下的特護病房。
謝誌、苟日新等人聞訊後,都紛紛趕來親切慰問!鄭清聞訊後,默默拉上窗簾!關掉病房的燈光。
一點,呼德遠用新號碼打來電話:有很重要工作要向縣長彙報。
“那就上來吧,沒事!”
呼德遠的重要工作,卻是在大洗手間裏的燈光下彙報的。這讓呼德遠對年輕人的謹慎刮目相看!鄭清能摸黑帶他直接去洗手間!也讓原打算留一手的呼德遠,下定最後決心。
呼德遠也算是很有魄力之人!上手就是王炸洗白:
他以某鄉扶貧名義,向銀行近於無息貸款四百萬!年年展期參與投資。按三分月息,本息月滾月投資至今已五年多!具體那戶頭應是本息合計多少?他還真沒具體計算!估計怎麼樣也兩千大幾百萬。
呼德遠想將這筆錢,全部捐入羅江縣紓困捐款專項資金賬戶!又擔心造成不好後果!怎麼辦?
“這個好辦!我倆現在就簽一個東西,將此事徹底說清楚:這是呼部長曾被媯鬆樹強拉的投資,呼部長早意識到有些問題,但之前沒找到合適機會說清與退款!從今天起,這筆錢就算已捐款!但由於種種原因,錢還留在原賬戶。”
走完這個程序的呼部長,漸漸流淚,繼而嚎啕大哭:媯鬆樹不是個東西,曾強暴過他還在上大學的女兒!請縣長做主,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呼德遠哭訴得情深意切!這裏麵有多少表演?鄭清不知道!但他寧願相信一個父親的心中隱痛。
不過,鄭清兩句話就讓呼德遠止住哭訴:“我的對手從來很強大!以後會不會失敗?我不知道!但至今為止還隻有對手的屍骨。另外,關於今晚的不實宣傳事件,我會向市委彙報其中細節隱情。呼部長!請準備承擔一個嚴重警告的處分吧。”
這個,呼德遠對此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他提出了四個條件:
一、若媯鬆樹伏法後,這個處分需要鄭清幫忙及時取消;
二、他女兒現在縣委組織部工作半年多,希望縣長能將其調入山南鄉,先保護起來;
三、他可以秘密幫助縣長,希望縣長扳倒那團夥後,在能力範圍內,說明他的貢獻,幫助他進步。
四、一旦鬥爭到火熱之時,縣長一定要派人保護他的生命安全。
敢提條件,說明手中還有王炸!鄭清想起吳樹林說的:在媯鬆樹睡呼德遠女兒之前,他倆關係比現在謝誌與媯鬆樹的關係,還要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