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這個聲音是……禦阪嗎……
為什麼……她不是受傷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禦阪……快離開這裏……
……
當少‘女’拖著血跡斑斑的身體趕到這裏時,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少年。
天空中,飄散著眼‘花’繚‘亂’的白‘色’羽‘毛’。
有幾片,距離少年已經不足幾米。
“上條——”
少‘女’當然清楚,這些羽‘毛’打在上條身上,會造成什麼後果。
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憑少‘女’現在重傷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在羽‘毛’降落到少年身上前帶著少年離開。
上條要得救,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還有一個方法……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當麻!
幾乎是一瞬間做出了決定,少‘女’朝著倒地的上條衝了過去!
十公尺。 五公尺。
四公尺。
飄落的羽‘毛’,有一片距離上條已經不足一米!
快點!再快點!
三公尺。 兩公尺。
一公尺。 “呃啊!”
嘭!
腳下一個不穩,少‘女’重重地摔在地上。
羽‘毛’,離上條已經不足半米。
“上……條……”
艱難地抬起頭,‘女’孩的視線裏已經隻剩下少年了。
還差一點……
動啊……
我求求你……動一下啊!
快動啊! 碰!
幾乎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女’孩兩‘腿’一蹬,撲向少年。
用自己的身體,蓋在了昏倒的少年身上。
啪!
一片羽‘毛’落在了少‘女’身上。
“……呃!”
身體傳來了巨大的疼痛,然而少‘女’隻是緊緊抱住少年,好似為了不讓少年受到任何一片羽‘毛’的攻擊。
啪!
第二片羽‘毛’也落了下來,打在少‘女’的頭上。
如同被鐵錘敲中腦袋,全身上下連一根小指頭的力量,都在這一擊中完全消失。
少‘女’倒了下去。
雙手還是緊緊抱著少年,保護著少年。
雖然意識喪失了,但少‘女’在倒下的最後一刻,笑了。
開心地笑了。
滿足地笑了。
幸福地笑了。
上條……能和你在一起,能和你邂逅,太好了……
上條……謝謝你……能有你陪伴……太好了……
上條……
如果,我們兩個人非要有一個失去記憶。
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如果,我們兩個人非要有一個忘記對方。
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如果,我們兩個人非要有一個失去生命。
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如果……我們兩個人能有一個記得對方。
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因為……我愛你……
上條……
如同細雪般飄落,數十片羽‘毛’落到少‘女’的全身各處。
即使如此,少‘女’還是在笑。
因為沒有一片羽‘毛’,落在少年身上。
雖然笑著,但少‘女’的指頭卻是再也動不了了。
這天夜裏。
少‘女’“死了”。
…… (二)
深夜,冥土追魂醫院。
茵蒂克絲忐忑不安地站在某間急救病房前。
身邊是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的上條當麻。
氣氛顯得格外沉重。
“那個……”
似乎受不了這種沉重的氛圍,茵蒂克絲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