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梁嶼川眉頭皺起。

他大步走到夏眠旁邊,剛要說話,目光就落到了夏眠的胸口。

夏天的衣服單薄寬鬆,又因為坐著的關係,布料沒那麼服帖,邊緣稍稍翹起,露出一點縫隙,透過縫隙,可以窺見一點隱秘的弧度與曖昧的蕾絲邊。

梁嶼川的眉頭皺得更緊。

雖然這個女人想跟他離婚,但怎麼說現在還沒離,所以她還算是他的妻子,穿成這樣被他看見也就算了,被其他人看到怎麼辦?

而且她到底是一個女孩子,又嬌嬌小小的,隨便來個男人都能給她製住。

他知道現在的社會提倡穿衣自由,但女孩子家家的,總得有點自我保護意識,畢竟指望什麼,都不能指望男人的良心。

作為男人,梁嶼川更懂什麼叫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他克製住內心的想法,在夏眠的對麵坐下。

剛要說“你好”,就見夏眠被嚇到了似的倏地一下合上了手裏本子,臉頰和耳朵肉眼可見的染上了紅暈,像是做壞事被抓包似的。

“你、咳,你好。”夏眠欲蓋彌彰地坐直身,強作鎮定地把頭發撩到耳後。

梁嶼川看了她一眼:“剛在看什麼?”

“沒什麼。”夏眠又道,“既然你到了,那我們直接開門見山?”

“行,你說吧。”梁嶼川往後靠在椅背上,他隨意地拉了兩下領口,感覺有點熱。

“是這樣。”夏眠在腦子裏飛快地整理思路,“你上次不是說想我給你生孩子,然後我拒絕了嗎?”

梁嶼川沒什麼表情地點了下頭:“嗯。”

夏眠接著道:“我現在依舊是跟上次同樣的想法,就是沒有感情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跟你生孩子的。”

梁嶼川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還是要離婚?”

“也不是。”夏眠道,“我回去又想了一下,畢竟我們已經領了證,而且我也沒有對象,你應該也沒有吧?”

“沒有。”梁嶼川道。

夏眠點了點頭,又道:“所以我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我們倆嚐試著談一下也是可以考慮的,不過女孩子嘛,想法肯定會稍微保守一些……”

保守?

梁嶼川眉頭微動。

是真的很保守,還是隻是自以為的保守?

梁嶼川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從他的角度來說,眼前這個女人絕對是性感的,撩人的。

雖然穿得很幹淨很清爽,裙子也是常見的長裙,除了胳膊和肩膀以及一小截的腿外,沒有露出其他地方,可有時性感並不等於暴露。

即使長直發,素顏,也一樣可以讓人心跳加快。

梁嶼川覺得夏眠就是這樣的女人,幹幹淨淨,可就是讓人覺得她的一顰一笑都很撩人,像帶著鉤子,叫人不自覺地把注意力落到她身上。

就是不知道夏眠自己清不清楚自己對男性的吸引力有多大。

男人直勾勾的眼神讓夏眠感到了壓力,她微垂下眼,忽然覺得語言組織起來都沒那麼順暢了。

她硬著頭皮接著說:“畢竟我們在法律上已經是夫妻了,不可能像普通人戀愛那樣,一點點接觸,一點點了解,我會希望能有一些保障,比如說……”

夏眠頓了頓,略微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她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對一個陌生男人張嘴就要房要車。

這讓她感覺有些羞恥,但又不得不說。

於是她暗暗深吸了口氣,繼續道:“比如說,至少要有一個可以住得下一家三口的婚房。因為我們的情況和一般的小情侶不太一樣,所以必須考慮到實際生活的方麵。”

她說完,有些緊張地抬起眼看他,“我這麼說,你應該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