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別過頭看向車窗外:“……沒。”
她現在確實能夠比較自然地跟梁嶼川相處了,但也沒有到可以隨意聊那種話題的程度。
就算他們之間已經什麼都做過了,也什麼都看過了,可每次提起那方麵的事情,夏眠還是會覺得很尷尬。
梁嶼川笑著點頭:“那就好。”
夏眠抿了下唇,沒有吱聲。
忽然,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夏眠轉過頭看了梁嶼川一眼。
梁嶼川注意到了夏眠的目光,問:“怎麼突然這麼看我?”
夏眠看著梁嶼川道:“你認不認識聞喬?”
梁嶼川心下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道:“聞喬?我知道她,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提她?”
夏眠說:“今天她來我們醫院了,還掛了我的號,但她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看我的。我跟她肯定是不認識的,我朋友也跟她沒有交集,所以我想了下,好像也隻有你這邊可能和她能夠扯上關係,所以我就問一下。”
梁嶼川點點頭:“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聽到這個話,夏眠更加狐疑:“還真是因為你?”
梁嶼川想也不想道:“怎麼可能?我跟她又沒有關係,她跟我老板倒是有些來往。”
夏眠點點頭:“她倒也沒說什麼,她就說她自己沒有病,想幫別人來谘詢,我說不行之後她就沒有再問,就是她全程都一直在看我、觀察我。”
梁嶼川問:“就這樣?”
夏眠點點頭:“嗯,就這樣。”
梁嶼川道:“待會我問問我老板吧,可能是哪裏誤會了。”
說到誤會,夏眠想起來了一些事,想了想,她問:“你老板是不是就是首富的兒子啊?”
梁嶼川搖搖頭:“不是。”
夏眠又問:“那你那天送我上班開的那輛法拉利,是不是首富兒子的車?”
梁嶼川這次沒有立刻回答。
他有些糾結,也有些煩躁,本來昨天通過跟夏眠的對話,他已經決定把坦白家世這件事早點提上日程。
但他也知道,不能貿貿然地直接一股腦地全部說出來。
所以在跟親友團商量過後,他決定一點點來,慢慢地讓夏眠意識到自己家裏還是挺富裕的,可能有點背景。
然後拉著夏眠,一點點接觸和進入他所在的圈子。
最後再找一個好時機、好場合,這樣,真相徹底揭開的時候,夏眠也不至於落差太大。
但現在聞喬莫名其妙地插進來是要幹什麼?
他本來計劃得好好的,現在卻又多了個不確定因素。
而且他已經做了決定,在跟夏眠公布真相前,盡量不對她撒謊了,這樣可以減少夏眠知道真相後對他的惡感。
可聞喬突然來這麼一下,他又得想方設法地撒謊去圓。
隻是想想,梁嶼川就覺得煩得很。
但沒辦法,現在還不是好時候,還不能什麼都跟夏眠說。
現在既然夏眠提供了一個好思路,那暫時也隻能先順著她的思路應付過去了。
於是梁嶼川道:“我也不清楚。他們公子哥之間經常換車開,真要問哪輛車是誰的名字,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問問我老板。”
夏眠點點頭:“好,那你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