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走了才七八米長,她就滑田裏去了,要不是梁嶼川一把拉住了她,她全身都得濕透。
而且她記得這種水田裏還有螞蝗……
光是腦子裏想一想,夏眠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梁嶼川見狀忙蹲下身看她的腳:“崴到了?”
夏眠擺手:“沒沒沒,我沒事。”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梁嶼川鬆了口氣。
他站起身,朝村裏的房子那邊看了眼,“要不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這兒的住戶借兩雙套鞋過來。”
夏眠又擺了下手:“不用,天這麼熱,待會把鞋脫下來曬一曬很快就幹了,不用那麼麻煩。”
梁嶼川:“你這麼穿著不難受?”
夏眠動了動腳,感受了下,回道:“還行,不怎麼難受。”
說著她彎起眼,臉上重新掛上笑容,“走啦走啦,別因為這點小事耽誤我們今天的快樂,繼續帶路吧!”
見夏眠真不在意,梁嶼川才繼續往前走。
他問:“你以前有走過這種田埂嗎?”
夏眠點點頭:“有啊,我還插過秧呢,不過那時候特別小,說是插秧其實就是玩,我媽跟在我後麵,會把我插過的所有秧苗都重新插一遍。”
“那時候應該是四五歲左右吧,我反正都不記得了,這些都是我媽告訴我的。”
“她還說我更小的時候,她就拿個木盆飄田裏,然後把我放裏麵,再給我一根甘蔗,我能在裏麵坐很久很久。”
說起這些闊別已久的童年,夏眠既開心,又懷念。
眼前的農田與村莊,仿佛有魔力一般,讓她有種被瞬間拉回二十年前的感覺。
雖然沒什麼印象了,但她就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親切。
比起城市那座密不透風的鋼鐵森林,還是遼闊且充滿生機的鄉下更叫人愜意放鬆。
“不過你說的那些我都沒玩過,那時候我真的太小了。”
夏眠道,“後來大了,我爸又不在了,我媽不敢讓我離開她眼皮底下,也不許我做危險的事,所以我全都沒玩過,隻能看別人玩。”
梁嶼川握著夏眠的手緊了緊:“這次不用看別人了,我帶你玩,你媽媽肯定很放心。”
夏眠嘴角上揚,故意道:“你怎麼知道她肯定放心?你問過她啦?”
“這還用問?”梁嶼川道,“你聽過一句話沒?”
夏眠:“什麼話?”
梁嶼川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這句話夏眠還真聽過:“所以呢?”
梁嶼川回頭看夏眠,神情得瑟道:“所以啊,我帶你玩她隻會高興,怎麼會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