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兩聲大喝傳來,“是誰敢毆打本王(官)之子?”
壞了!所有人同時想到。
華無天暗暗對華安使了個顏色,後者微微點頭,抄起一張八仙桌就向外砸去。
“唉呀!誰敢砸本王?都砸出血了!”
“唉呀!誰敢扔本都督?不要命了?頭都砸破了!”
“華安,幹得好!給本王狠狠地砸!”華無天一臉得意,不斷地慫恿華安,後者自然是隻對自家少爺言聽計從了,毫不猶豫地瘋狂砸了起來,直到大廳中一幹二淨為止!
半晌,當那王爺和總督被人拆扶進來時,所有人都暴笑起來,平時將金陵搞得烏煙瘴氣的兩個奸官,如今正狼狽不堪!
當兩位習慣了欺壓百姓的老大人終於來到裏麵時,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張無恥至極的臉。
“唉呀,這不是一向習慣了魚肉鄉裏,欺壓百姓,強搶民女,搞得金陵民生哀悼,連我在蘇州都耳聞已久,心生向往的的靜王爺跟王大人嗎?這什麼風,居然把您二位給吹來了?你們,不是正該忙著怎麼壓榨百姓嗎?難不成,又有哪家不要命的漢子,準備告禦狀去京城嗎?”華無天一臉奸笑,絲毫不知道做人需要留一絲顏麵。
整個場麵頓時便得尷尬無比,所有人都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華無天,這小侯爺,他莫非是瘋了麼?
兩位大人物也非是凡人,紛紛皮笑肉不笑地打起了招呼,隻聽那王大人滿臉恭敬,“原來是小侯爺駕到啊,下官未曾遠迎,罪過罪過。”
華無天十分有禮貌地回敬道,“哪裏,哪裏,王大人大概不是在哪房新搶的小妾肚子上趴著做銀槍蠟頭的活塞運動,就或者是在忙著壓榨百姓,如此勤勞愛民的好官員,當真是世所罕見啊!若非今天本侯爺一來就遇到令公子強搶民女,本侯爺還真要把皇帝舅舅這份差事給當作了旅遊了。”
聽到皇帝的差使,兩人不由神色一變,其他人都沉默下去。
那位靜王爺嗬嗬一笑,看似漫不經心問道,“不知,我那兄長有什麼事交代了外甥你呢?”
“外甥?我可不敢!王爺高抬了!”華無天立即一臉惶恐地跳開三步,似乎這靜王爺是個瘟疫一般。
靜王爺微微皺眉,不由詢問道,“不知無天此話怎講?”
華無天冷冷一笑,“還不明白麼?這江南一代啊,除了蘇州知府李大人是個好官,其他地方,都被你們這幫利益集團搞得烏煙瘴氣,民不潦生,最近嘛,因為無法告禦狀,倒是有些自以為聰明的人,告到了蘇州知府來了!大家都知道,我這人嘛,有個壞毛病,見不得某些人欺壓百姓,而且一向無私得很,愛好急公好義,因此嘛。當陛下舅舅那無孔不入的錦衣衛傳來消息,金陵府與倭寇有勾結,妄圖二分天下時,我可是驚呆了!”
聽到這裏,靜王爺與王大人眼中同時閃過殺機,卻馬上掩飾得很好。
“可是,皇帝舅舅仔細一想啊,不管是這些告狀的,還是什麼消息,恐怕都是某些有心人惡意散布的,因此嘛,特意派人送來聖旨,要本侯撤察此事,當然,本侯一向信奉買一送二的買賣。因此嘛,尚方寶劍、‘如朕親臨’一塊,自然一個都不能少。可是啊,我約摸著,靜王爺跟王大人最多隻能短貪官罷了!我華夏王朝,哪裏沒有貪官呢?我自己不就是嗎?蘇州之地,挖地三尺的事,本侯可沒少做了。因此嘛,您二位啊,最多隻能勉強算個作風問題罷了。另外,由於缺錢,我便把那‘如朕親臨’的牌子給回爐了,諾,這就是新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