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休息結束,時懷川繼續拍攝。
半身特寫的鏡頭,懟臉直拍的鏡頭,反正不需要動手以及不用拍到手腕的鏡頭,用了半周的時間全部拍完。
畢竟。
不可能繼續耽誤著整個劇組的時間。
再說了,這部戲不僅對喬韞玉的工作室重要,對他自己也算是‘重新’邁進演藝圈的一塊敲門磚。
而在這些天裏。
阮拾安和喬韞玉的個人戲份,以及他們倆之間的對手戲都已經全部拍完,剩下的就是和時懷川的三人交鋒群戲。
以及。
時懷川分別和他們兩人的對手戲。
麵冷心熱的‘付鴻煊’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帶兵回城,就發現自己關在家裏的‘洛玉書’不知所蹤。
身上的軍服都還沒來得及脫,一身濃鬱的血腥味道沾滿風霜,緊趕慢趕生怕城中出事,卻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冷的刺骨。
而他要找的人。
此時卻與‘方懷酒’見麵,密謀著接下來偷運物資去前線的大計劃。
‘洛玉書’以‘付鴻煊’傳回來的書信推算,他應該還要兩天一夜才會回城,所以他們隻有這兩天的時間運作。
可他卻千算萬算。
沒有預料到‘付鴻煊’想見一個人的心,究竟會迫切到何種地步……
而整個戲到這裏,又是一個轉折點。
‘付鴻煊’撞見‘洛玉書’的逃跑,以及私下和敵人見麵,究竟會如何對他?
‘洛玉書’做的一切,又是否會被理解和尊重?
以及,‘方懷酒’能否順利運送物資,又將在家國和‘洛玉書’之間,作何選擇……
都將在今日這場群戲中,有了答案。
被猛然踹開的房門搖搖晃晃,明滅的燭光將來人的冰冷的笑容映照的有些割裂,軍靴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沉,周身的血腥味道也逐漸充斥在這間矮小的房間裏。
‘付鴻煊’奔波多日略顯疲憊的雙眸裏,熊熊燃燒著憤怒又冰冷的火焰,瞳仁裏倒映著晦澀不明的濃重色彩。
猩紅在那雙眸子裏急劇堆積。
隻見長臂伸展,將逃跑的罪魁禍首扣在懷中,掐著他腰的手背,寸寸青筋畢露,偏執和瘋狂被壓抑住,唇角嗪著的一絲弧度冷冽的如同刀鋒。
三個人都抱著各自不同的目的。
‘洛玉書’吃痛的皺了皺眉,睜著一雙清麗明亮的眸子去看‘付鴻煊’,眼底愛恨交織,濃重而複雜。
努了努嘴,想要解釋什麼,可是還不等他開口,‘付鴻煊’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方懷酒’。
同樣,‘方懷酒’手裏的槍也對準了‘付鴻煊’。
而這番劍拔弩張之下。
這兩個人的眼神又都落在‘洛玉書’腰間別著的匕首上,仿佛在等著他的抉擇,又或者,更像是在逼他抉擇。
求學數載毅然回國,亦是為了救國。
可上天卻又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以身為男子卻被迫嫁人,偏偏此人還是他意氣相投心意相交的知己。
用他一家人的性命做要挾。
早在逼婚那天,他就該殺了此人,可是……
‘洛玉書’顫了一下眼睫,垂下眸子,掙紮中做了決定,握住隱隱發燙的槍口,側身擋在了‘方懷酒’的麵前,,催促著‘方懷酒’離開。
而他的眸子裏,糾纏的愛恨,仿佛都在這一刻解脫,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付鴻煊’,沒有說話,卻又像是道盡了千言萬語。
他忘不了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