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了,我們見麵的第一餐。”
剛走出房門。
時懷川碰見了玉衍,並且手裏被塞進一瓶冰鎮汽水。
擺在院子裏的餐桌也和這院子一樣,帶著淳樸古典的特色。
一棵被橫折過來的樹幹造型,撐在地麵的兩邊,一頭是傾軋在一起的根莖模樣,一頭則是枝繁葉茂的翠枝環繞。
而桌麵則是被刻意打磨削整平滑的樹幹,一圈一圈的年輪木紋刻畫的栩栩如生。
是可以容納六人的長度。
時懷川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廚房裏的狼藉已經全都收拾清楚,而做好的飯菜也端上了餐桌。
排骨的麵上堆疊著紅紅的辣椒段以及翠綠的蔥花,聞著似乎沒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的嗆辣。
時懷川站在一旁,看著其他幾位嘉賓都落座之後,發現不知是節目組為了話題刻意安排還是無心之舉,六個人竟然有七個位置。
— —玉衍坐著輪椅,本不需要凳子。
— —而且餐具也擺多了一套。
桉淮的左手是翟聿,右邊則是換了幹爽衣服的路同妃,路同妃和沈逢迎中間空了一個凳子,而沈逢迎另一邊是玉衍,玉衍的旁邊同樣空了一個位子。
“景川,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做菜。”路同妃在沈逢迎的眼神示意下,主動開口:“看這樣子,肯定很好吃。”
他的膝蓋上青紫了一大片,走起路來都鑽心的疼,光是坐下彎曲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忍不住打顫。
節目組的醫生檢查的時候可是說了,如果不仔細保護休養,以後估計就不能跳舞了。
薄景川一點舊情都不念,才第一天就要毀他這麼徹底,那也就別怪他徹底倒戈了……
路同妃此話一出,話題熱度又爆了。
“嘖,腿上都青了那樣一片,還能這麼親熱的喊景川呢?”
“那是!我們老婆心善,以德報怨,薄景川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不是巴不得這福氣給你?你們還沒看明白嗎,之前謠傳的路同妃背後有金主,估計就是這薄景川,都不是什麼好鳥。”
“節目組這安排也是絕了!金絲雀和小情人旁邊都有空位置,就看這薄景川往哪鑽,不管他坐哪,反正節目的熱度都有了……”
“看修羅場還閉不上你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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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那這一盤就都給你了,要全部吃完才行。”
時懷川聽著路同妃的茶言茶語,仿佛忽視掉他和沈逢迎的暗通款曲那般,淡笑著將那盤堆疊著辣椒的排骨推到了路同妃麵前。
玉衍氣息一沉,對他將自己燒了半天的菜就這麼轉手送出去的行為表示不滿。
斂下眉眼,沉寂下來的樣子,瞬間就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下一秒。
身邊的凳子被拉開,一碗湯被添到了眼前。
端著碗的手掌心朝上,隱約還能看到裏麵殘留不褪的那一抹朱砂,耳邊聽見冷淡的聲音:“溪水寒涼,先喝點熱湯暖暖的道理都不懂?麻煩。”
溫衍玉的嘴角幾乎微不可察的揚起,輕巧的弧度恰好是時懷川愛看的那模樣。
這一對比,高低立現。
時懷川明顯感覺到餐桌另一邊,麵對紅彤彤辣椒排骨的路同妃,那眼底幾乎快要藏不住的憤恨與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