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血液中也會藏著信息素味道……”
時懷川的低語猶言在耳,忽然他的頭一撇,溫衍玉的耳垂上被咬了一個小小的傷口,血珠慢慢滲了出來。
被舌尖一卷,酥然的癢意席卷了他所有感官。
輕而易舉的將耳垂變成了敏感點。
原本擦手的手帕被甩在了地上,溫衍玉的手強勢的扣住了他的手指,猛然往自己懷裏一拽,瞬間的氣勢遠超過一個Omega該有的樣子。
“我不怎麼喜歡受傷,所以— —”溫衍玉繞過他肩膀的手扣住他的肩膀,順著骨向移動到阻隔貼的周圍忽然收緊。
令時懷川隻能被迫的將下巴放在他的頸窩。
如同情人的囈語,更似惡魔的蠱惑,溫衍玉在他的耳後,發絲半遮半掩的位置,毫不客氣的回咬了一口,同樣嚐到了血液的味道。
溫衍玉低笑:“薄先生,你的信息素在說,很喜歡我呢……”
疼,信息素肆虐暴躁的疼。
時懷川不過是嚐了那麼一滴血,就差點被凶狠黑暗的信息素味道給摧毀理智,頭暈之際,又因耳後的刺痛而清醒了些。
這般暴虐的信息素。
至少確定,他果真並非是個Omega,甚至等級可能都遠超S級以上……
也幸好,一滴血裏蘊藏的並不算多。
短暫頭暈之後,時懷川扣住他的手臂,猛然掰開,如同炸毛的野貓,亮出了爪牙。
耳後的傷口還在泛著疼意,無端的憤怒讓他握緊了拳頭。
“咚——”
白色的牆麵瓷磚裂開,四濺的碎片割破他的手背,也劃過了溫衍玉的耳廓。
這一拳本該落在他臉上的,時懷川心想。
可是將要落下的那一瞬間,他憤怒之餘恍惚了一下,瞧著他勾起的笑容竟然生生偏了方向。
“我們要被發現了,真可惜。”
溫衍玉拉住他的手,溫柔又殘忍的吻落在他受傷的手指關節,以略顯困擾的語氣低笑:“謝謝薄先生手下留情,畢竟腫了的臉可不好上鏡。”
“麻煩,借過。”
時懷川掙脫開他的手,在節目組工作人員找來之前,甩了甩受傷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散去手背泛起的熱意一樣。
溫衍玉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背影,抬手撫過受傷的耳廓,勾起的唇角,弧度有著勢在必得的完美。
前麵拍攝的場地已經收拾幹淨。
重新擺好的桌子上擺著他們各自的石臼,裏麵的印泥還在。
看到兩人出現。
節目導演鬆了一口氣,客客氣氣的低聲關切道:“薄先生,你剛剛去哪裏了?錄製繼續嗎?”
“嗯,看到隻野狗,被撓了一下。”
時懷川冷寒的眸子瞥過虎口貼著大號膚色創口貼的沈逢迎,“還能繼續拍攝就吱一聲,廢物。”
他並非是嫌棄Omega的脆弱,隻是單純的覺得他設局太廢。
浪費了自己給予的舞台,還導致被啃了一口。
“我沒事,還可以繼續拍攝。”沈逢迎無害的笑了笑,將一切情緒都藏得極好,與薄景川的囂張成了明顯對比。
導演出於客氣,又問了一下溫衍玉:“玉衍呢?”
“沒關係,被野貓抓了下。”溫衍玉滿是興味的眼神落在薄景川身上,狡猾的像是在報複那句野狗的稱呼。
既然都說沒問題。
節目組以網絡設備故障為由,發了一則公告解釋剛剛的直播暫停事故,三分鍾後將恢複錄製。
麵對鏡頭。
幾位嘉賓在剛剛那場意外的混亂之後,都難免有些興致缺缺,不過節目組還是給了他們一點緩衝時間,將各自錘碾好的印泥放入印泥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