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號壁咚8號,然後被8號扛起來跑兩圈。”
桉淮的話剛說完,就感覺到背後一陣陰沉沉涼颼颼的氣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抬眼觀察著周圍幾個人。
時懷川抿緊了唇,活動一下手腕,沉默著翻開自己的牌。
— —黑桃8.
桉淮這小子,在遊戲上絕對克他。
“誰是方塊7?”時懷川懶聲開口,漫不經心的眼神掃過在場其他人。
話音未落。
忽然就聽到茶幾另一邊響起一聲驚呼:“……是我!”
他的手裏拿著方塊七。
時懷川看著他的牌,再看看自己的牌— —
嗯,十二萬分確定了,桉淮這小子就是在克自己。
“我拒絕。”
黑桃8從時懷川的指尖彈出,在茶幾上空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徑直落在了垃圾桶裏。
然後不以為然的看向周圍拿著充氣錘的工作人員,勾了勾手,示意直接開始懲罰。
“景川,你就這麼一點餘地都不給我嗎?”
路同妃沒有想到他會決絕到如此地步,剛剛還雀躍的欣喜瞬間就被一桶冷水給潑了個徹底。
之前那樣的追著自己跑,又是送房子又是搭資源,自己求饒也求了,低聲下氣的哄了他這麼多天,還要自己怎麼樣?
設計過那麼多份稿子,就算偷了一份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更何況,還沒偷走就已經被處理了……
他還想怎麼樣?
“餘地?怎麼,覺得我之前都隻是在和你鬧著玩不成?”時懷川氣笑了,屬實沒有見過如此智商稀缺的腦袋。
他坐起身來,直勾勾的盯著路同妃。
勾唇邪氣的笑了笑,“路同妃,沒文化可以學,長得醜可以去整,可沒腦子且心眼壞是是真的沒法治。這才第二天,你就已經受不了了麼?拍攝時間還長著呢……”
說完,他站起身拿過工作人員手裏的充氣錘。
既然是遊戲規則,拒絕任務該受懲罰。
不過卻有人比他更快的拿走了充氣錘,玉衍亮起自己的空白牌,淡聲開口:“實行權利,跳過懲罰。”
他說的這句話,讓導演組和其他人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個遊戲還要張空白牌的設置。
要不說,真就忽略了。
時懷川挑眉,看了看玉衍,輕笑著眨了眨眼睛轉身走了出去。
走之前還涼颼颼的通知道:
“對了,路同妃,瞧你自我欺騙的那樣,直腸通大腦,膀胱連淚腺,整個一個拎不清,那我直接挑明說了。”
“那個房子我讓柏一拆了,染血的床墊還給你留著。畢竟,也能留個念想,有空記得去廢品站搬走……”
一下子,信息量太大。
什麼床墊?什麼房子?什麼念想?
還沾了血?什麼血?
在座幾個人都神色各異,導演組緊急叫停了直播。
路同妃感覺全身血液瞬間被抽走了一樣,臉色比紙還白的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嚶嚶的痛哭起來,懊悔和屈辱,夾雜在一起,慢慢的,堆積成了恨意。
恨他的戲耍,恨他的不忠,還恨他在這個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這些話……
彈幕區看著突然變黑的畫麵,全傻眼了— —
“什,什麼意思?房子?路同妃傳聞中的那個金主原來真的是薄景川?”
“果真是金絲雀設定啊?可是這血又怎麼回事?”
“難不成標記了?吃幹抹淨不負責任,這算什麼Alpha?薄景川負心漢,滾粗!!!”
“樓上純純就無腦舔唄,都塌成這樣了還在洗呢?要不要陪著你親親老婆一起去撿床墊?”
“吃個瓜人麻了,這信息量太大……”
“怎麼感覺這裏麵還有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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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
時懷川百無聊賴的靠坐在係統529旁邊,捏了捏眉心,垂下的眼簾遮住裏麵詭譎的壞笑。
【宿主,玩個遊戲怨念抵消值都能漲?還一下子漲了10%,你該不會是把人刺激狠了做出什麼傻事了吧?】
時懷川意識裏回答:“怎麼會呢?你宿主可是不想騙人的良善之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