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帥強掠衝喜男妻19(1 / 2)

“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

人力車在霜清園的門口停下,門內咿咿呀呀的傳出《霸王別姬》的唱詞。

時懷川攏了攏天青色的大衣,從車上下來後,在口袋裏摸出來一枚銀元遞給車夫。

“爺,你昨兒個已經給過車費了。”

“我知道。”時懷川整理了一下衣袖,抬眼瞧著霜清園三個字的門楣,“晚上若是得閑再過來接我回去如何?這錢就當是晚上的車資。”

“多謝爺的賞,小的晚上大概幾點過來?”

“嗯?戲園子打烊時候吧。”

車夫依舊還是昨日的打扮,即便昨天給了多的餘錢,穿著的坎肩卻也不見換上個新的,不過黝黑的麵龐上笑容卻多了幾分。

時懷川走進霜清園的大門,安靜的聽著台上《勸君王》片段,肩膀上停著一隻羽色油亮的烏鴉。

【宿主,你別說你還會唱戲?】

時懷川意識裏:“練過幾個月,被換了角色,大概會吧……”

演員的聲台形表都是基本功。

為了貼合角色,經常會在劇組選角的時候提前試戲,還有的劇組會專門給演員閉關式訓練,請一些專業老師過來,一對一或者一對多的教學。

曾經就有一個喜歡唱戲的諜戰片角色,可惜,要開拍的時候卻被換了人,所以訓練的成果來不及得到觀眾驗收……

這演員和戲子,其實本質上沒什麼不同。

唱多了戲詞中的悲和離歡的人,還會抱有期待的去等一場邂逅麼?

如果讓他回答,或許是會的。

隻要對手戲一直都是……

不過對於寧洧川而言,可能會有其他不同選擇。

這紛亂雜陳的人間世,何曾能比過戲中的瑰麗與情長,戲子動了情,那便唱不出好戲。

這是寧洧川剛學戲的時候,戲班子裏的師兄說的。

可惜,人還是死在了第二年初雪之前。

在這個世界線裏,當時的寧洧川就站在後院裏墊腳練著身形,然後聽到其他人的驚呼,怔愣愣的抬眼看去,就看著從梁上垂下的六尺水袖,慘白肅穆。

而師兄畫著最愛的虞姬臉譜,懸頸掛在上麵,就像一隻孤獨的鶴鳥,決絕而無聲的悲鳴。

這就是伶人。

穿上戲服畫上油彩,就要唱著別人愛聽的戲,台上演了誰台下卻不能真的活成誰。

凝眉、下拜、舉手投足,在台上都有規定好的動作,不能行差踏錯,亦不可期待那有情癡……

所以如果讓寧洧川回答,或許將是和他不一樣的答案。

【宿主,這寧家已經倒了,你為何還要回來戲園子?】

時懷川從思緒中回神,意識裏笑言:“等人。”

【等人?等誰?】

係統529快速篩查了一遍世界線,寧洧川怨念值的主要來源都是寧家一幹人等,可是如今寧家已經敗了,這還要等什麼人?

它搞不懂宿主心裏在打什麼主意。

時懷川似乎也沒打算和它解釋,隨著戲院小廝去了二樓靠近戲台的左邊雅間。

“爺,掌櫃的一會就來。”小廝恭敬的退了下去。

這間房樓下就是樂班子位置,也是每一個節拍聽著最清楚的房間。

倒了杯茶潤潤嗓子。

抬眼打量了一圈,這個房間和其他雅間不同,檀木的家具擺了整套,多格鏤空的架子上,擺著各種珠翠頭麵,而架子後還有著一整麵牆的衣櫃,裏麵掛著各種戲服水袖。

沒多會,房間門被敲響。

“進。”

時懷川將茶杯放下,就見霜清園的老板推門進來,就像是見到心肝寶貝一樣熱絡的迎了過來:“喲,就說今兒起來喜鵲叫呢,原來是川老板回來了。”

“吱哇— —”

喜鵲沒有,烏鴉倒是能來一嗓子。

時懷川抬手,肩膀上停著的烏鴉落在他手腕上,乖巧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