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揮使的事情沒有被壓下去。
其中不知摻雜了多少人的手筆,當夜就鬧將起來,從紅坊街一直鬧到了西直門外,驚動了不少人的眼線。
緊閉皇宮側門打開,兩人都被請到了容梓君歇息的禦安宮問話,就連太後那邊也派了貼心的嬤嬤過來盯著。
顏昭昭咬死是發現賀寧玉違逆聖意才會誤入紅坊街,但卻將派人跟蹤以及在春歇樓搜查踹門的種種都模糊帶過。
“陛下,微臣……”
楊粟的手上用布條包著,殷紅的鮮血沁出,跪在殿中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他是在當值期間逛花樓,一旦承認自己是為了喝花酒那至少也是個瀆職之罪。
躊躇半晌,楊粟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蜷起的指腹攥緊了藏在袖甲下彌漫著芍藥香的帕子。
這,或許是他唯一的保命符……
“陛下,既然昭和郡主受了如此委屈,皆是因為賀二公子私自出府而起,那不如去賀府瞧瞧人是否在府中,丞相大人想必也是願意配合搜查的。”
太後宮裏的老嬤嬤俯身開口。
輕飄飄的一句話,將丞相府給牽連進來,順帶著還動了查抄賀家的心思,不愧是在宮內呆了大半輩子的嬤嬤。
她是代表著太後而來,她的意思也就代表著太後的意思,容梓君即便想為賀府說話也無濟於事,捏了捏眉心,吩咐宮裏的侍衛去丞相府請人。
違逆聖意,不遵聖旨。
往小了說是品行不端任性妄為,可往大了說,卻每一條都可以是殺頭的欺君罪名。
隻希望賀相和小先生能有辦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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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長街上鋪下一層淺淡的霜華。
時懷川和賀寧玉從後門偷著回府,身上的披風還沒摘,就聽到前院那邊燈火通明,咋呼起了不小的動靜。
“你在屋裏呆著,我去看看……”賀寧玉將手中的兔子放在了桌麵,將人安頓在床榻上,低聲交代了片刻,便摘了帷帽打算出去。
剛轉身卻被逮住了手臂。
腳下一跘沒有防備的被扯到了柔軟的褥麵上,朦朧的青玉色紗帳在時懷川身後落下。
趴在桌麵的係統529動了動耳尖,兩隻爪子捂耳朵蓋住了眼睛,卻又小心的掀開一條縫悄悄瞅著。
“差不多是該鬧起來了……”
時懷川扯開泛白的唇笑了笑,翻身跨坐在了賀寧玉腰上,指尖繞過領口繩結,一件一件的衣衫從玉色紗帳下被扔了出來。
剝到隻剩裏衣的時候。
時懷川見他還有些愣神,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睛:“如此良夜,賀二公子卻衣著整齊的出門去瞧,難道是在刻苦用功的挑燈夜讀不成?這府裏該出麵的可不止有你……”
說罷,狹長的眼眸眯了眯,眉眼間多了一層旖旎的風情:“夜深未睡,自然是在做更緊要的事情。比如,欺負了為質的囚徒將軍,一晌貪歡……”
賀寧玉懂了他的意思。
伸手扣住了他的衣領,沒有片刻猶豫,做足了一副強行威逼的姿態使勁一扯,好好的衣衫成了片片裂帛,甚至連裏衣都沒放過,稀稀拉拉的從紗帳下扔了出去。
因為經脈受損的原因,原本在沙場上錘煉的身板消瘦下去,沒有了孔武有力的肌肉,腰腹線條利落單薄的就像是一把未曾開刃的孤刀。
側腰細膩的皮子被熱切的掌腹搭上,往懷中重重一扯。
時懷川跌進了賀寧玉堅實的臂彎裏,力道大的就似要揉碎了骨頭箍進血肉,不等多說什麼,就被堵住了唇舌,嗚咽的破碎話語被堵在了咽喉裏。
“不用真來……做做……樣子……”
在接吻的空隙,時懷川微眯著眼睛,就像是一隻尋求刺激貪玩的貓,弓著脊背,兩隻手撐在他的肩頭,啞聲說著。
“既然是欺負脅迫,總歸該有點痕跡,否則騙得過誰?”賀寧玉收緊了圈著他的手臂,側身轉了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