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按時給謝寒淵紮針,除了其他時間,都悶在屋子裏研究藥方,幾乎不怎麼出院子。
謝寒淵似乎也很忙。
忙著聯絡布置。
葉傾城正好不需要跟他有太長時間的相處,總算沒有失態。
葉傾城私下也去打聽了消息。
原來真實葉瑞昌在搞事。
說是他搞事也不假,自從上次她把對方的把柄被皇帝抓住的消息一起送過去時,葉瑞昌明麵上沒有變動,就在葉傾城都以為他會忍下去,順勢成為皇帝的心腹時。
他有了異動。
葉傾城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看吧,她隻需要給一個鉤子,就能讓對方直接開始懷疑合作者,以自己為利,顧不上別人,也不會顧別人。
隻不過。
葉傾城思索不通,為什麼三皇子會縱容葉瑞昌這麼做。
要知道幾個皇子都沒有封爵位,這在朝廷來說,就是有繼承的機會,其他皇子都有機會,背後也有支持者,為何三皇子會這麼著急,直接對準皇帝。
難不成,皇帝手上,還有其他三皇子的把柄?
以至於三皇子逼不得已,隻能反擊?
葉傾城想不明白,主要還是消息太少了,都是她還沒有接觸到的,唯一的辦法,就隻能通過謝寒淵知道。
她到底積累的時間太短了。
葉筱筱身邊的眼線,傳回來的消息,也都無關緊要,隻有葉筱筱在皇子府裏,跟那些三皇子的小妾內鬥的消息。
葉傾城剛做好準備去通過謝二打聽一些消息。
侯府就傳回來消息。
說是葉筱筱想見她。
翌日一早。
葉傾城給謝寒淵紮針後,就試探著問,“王爺,我有一些助手,能不能請對方來幫忙,給王爺你紮針?”
“林姑娘有事?”謝寒淵關心詢問。
“嗯,我有一點私事需要處理,師父那邊也安排人聯係我了,必須出門一趟。”葉傾城順勢而為,半真半假的事,最不好被識破。
謝寒淵點頭,“既然是有事,那我的治療先暫停幾日如何?”
“王爺,你的靜脈不通,必須日日針灸,少一日效果都會大打折扣。”葉傾城不想看他,可關於治療,也不會有絲毫懈怠。
謝寒淵抿唇,“那能否讓府上的大夫學習紮針?”
“應該可以。”葉傾城也不介意被學走針灸術,“那王爺你安排大夫來,我這兩日盡量先教導對方,王爺你最好安排一個最厲害的大夫過來,以免學不會,我還要安排其他人。”
她也不點名謝寒淵不接受自己的安排,是因為不信任她身邊的人。
“好。”謝寒淵點頭答應,沒有在這些小事上為難人。
葉傾城見他就不說話了,也許是心裏有鬱氣,忍不住說,“王爺,你下次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不讓我安排人來,不讓我還以為王爺不信任我這個人呢。”
她確實很氣憤這一點,謝寒淵以往跟她相處,什麼都不說,什麼都靠猜,她累了,也不想猜,既然對方不說,她也懶得問,也許是換了一個身份,多少有些不管不顧,加上心裏一直憋著那口氣。
她這次才故意說了出來。
謝寒淵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林姑娘生氣了?”
“不然呢?”葉傾城翻了個白眼。
“我以為你明白我的意思。”謝寒淵語調平直,甚至不覺得自己錯在哪裏了。
葉傾城,“……”所以,謝寒淵就是懶得解釋,甚至覺得跟他相處的人,都能輕易理解他的意思,自然而然也就不需要開口解釋。
可他這習慣卻很氣人。
“王爺,剛剛你要是不說的話,我雖然自信自己不會背叛你,可也不能確信王爺是不是完全信任我。”
“所以,王爺,為了我們以後相互信任,還請你直接說清楚。”
謝寒淵對她的大膽全盤接受,並沒生氣,盯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問,“你為什麼敢直接問?不怕得罪我?”
“王爺要是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對我不滿,那我就去找其他名主唄,反正我要的也就是學習醫術,對其他事都不感興趣。”
謝寒淵瞳孔微縮,“你要離開?”
“當然不,除非王爺哪一日想對付我了,那我就離開了,畢竟,我相信王爺不會做卸磨殺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