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就行。”
葉傾城早就知道以謝寒淵現在的性子,根本就不會聽她的,對打水這種雜活,她也沒阻止,就看他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她就不信,以謝寒淵的身份,能長期做伺候人的事。
她抵抗不住,幹脆就順其自然躺平,就等著謝寒淵自己認輸。
隻不過,眼見對方竟然要親自給自己洗臉洗腳,葉傾城鎮定不下來了,她開口伸手擋住謝寒淵靠近。
謝寒淵低頭,看著抵在胸膛上的雙手,上麵比起在王府時,多了一些傷疤,明顯是刀傷跟燙傷,他幾乎可以想象這些傷疤是怎麼來的。
“我牽你去摸水盆。”謝寒淵意外地後退一步,沒有那麼強勢,真的拉著她的手,放到水盆裏的手帕上。
葉傾城摸不準他在想什麼,既然能夠避免被謝寒淵親自伺候著洗臉,她自然不會錯過這種好機會。
葉傾城快速把手帕拿起來擰幹,然後把臉擦幹淨。
“行了,我洗好了。”
葉傾城把手帕往謝寒淵所在的方向一扔,就翻臉不認人,直接趕人。
謝寒淵隨手接到手帕,對她嫌棄的表現並不在意,隻輕聲說,“還要洗腳,我再讓人換一盆水。”
“不,我要你自己去打。”葉傾城說完這話就後悔了。
她的本意是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奚落謝寒淵。
結果卻聽到他的笑聲,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愉悅起來。
謝寒淵高興了。
葉傾城心情就不好了,她瞬間冷下臉,“晴天,你幫我洗腳。”
“我來。”
謝寒淵強勢搶過這個活兒,甚至晴天靠近的時候,他用那雙殺氣滿滿的眼睛看著她。
晴天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根本打不過謝寒淵。
晴天欲言又止地看了葉傾城一眼。
謝寒淵已經暗示其他人把晴天帶了下去。
葉傾城沒有得到回應,沒忍住又喊了一聲。
謝寒淵盯著她的臉,恨不得把這模樣完全記在心裏。
“熱水打來了……”
下一秒,葉傾城就感受到自己的腳被鉗製住,謝寒淵的一雙鐵手,禁錮得她完全不能動。
“你做什麼。”
“給你洗腳。”謝寒淵堅持道。
葉傾城薄怒,“用不著。”
“你看不見,不照顧,我不放心。”謝寒淵直接忽視她的話,強行把她的腳放進水盆裏,然後雙手幫她洗。
葉傾城掙紮之下,濺起不少的水珠在他身上,謝寒淵連頭都沒有低一下,繼續給她把腳洗幹淨,又用幹布擦拭幹淨,然後才起身抱著人直接放到床榻上。
錦兒早就在上麵等著了,看見葉傾城過來,一個翻滾就窩在她懷裏。
有錦兒在,葉傾城掙紮的動作瞬間安靜,她抿了抿唇說,“洗完了,你可以走了。”
葉傾城一步退步步退,都怪自己的武力不如謝寒淵,眼睛還看不見,才會被他這麼欺負!
謝寒淵嗯了一聲,竟然真的鬆開她,端著床畔旁邊的水盆,端出去。
聽著男人離開的腳步聲,葉傾城鬆了一口氣。
她伸手把錦兒的被子蓋好。
“錦兒,睡覺吧。”
“娘親,錦兒這就睡。”錦兒已經習慣了睡午覺,再次見到葉傾城以來,他也很懂事,說睡就睡,根本不需要哄。
因而沒一會兒,錦兒就睡著了。
葉傾城也有些昏昏欲睡,她收回輕拍錦兒的手,準備睡過去。
突然。
床上多了一個人。
謝寒淵掀開被子,在她身側躺下,不僅如此,還伸手把她摟進懷裏。
葉傾城,“……”
她想大罵謝寒淵,又顧忌錦兒剛睡著,不想吵醒,隻能咬牙低聲說,“誰允許你上來的?”
“不是要睡午覺嗎?”謝寒淵忽視她充滿敵意的話,自顧自地說,“睡吧。”
說完還伸手輕拍葉傾城的後背,把她當成孩子來哄了。
葉傾城渾身不自在,隻想遠離他,結果剛動了兩下,就被謝寒淵一雙腿給壓住,他聲音低沉,在耳畔響起,“傾城,你肯定不想讓錦兒看見我們在床上折騰。”
“……滾。”葉傾城磨牙,沒想到謝寒淵這麼不要臉,她氣得渾身發抖,“你但凡還是男人就別死纏爛打,你不嫌丟人麼?”
“丟人又如何。”謝寒淵嗤笑一聲,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裏,“沒有你,其他都不重要。”
“別說這些欺騙人的話,沒意義,隻會讓我覺得諷刺。”葉傾城嗤笑一聲,“你現在是偷偷摸摸來找的我吧。”
“你敢告訴皇帝你來找我了麼?”
謝寒淵沉默了,抱著她的動作沒變,可兩人都知道結果。
“我正在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