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後遺症具體是什麼,葉傾城不清楚,甚至因為藥丸裏有好幾味她不認識的藥材,並不能確定藥丸的藥性。
她要不要給謝寒淵呢?
葉傾城雖然沒了解過西北,可戰場上本來就是刀槍無眼,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她正在猶豫的時候。
房門被敲響。
謝寒淵跟錦兒回來了。
葉傾城下意識就把藥丸塞進了那一堆藥丸裏麵。
“進來。”
葉傾城說完。
謝寒淵就帶著錦兒走了進來。
葉傾城聽到錦兒吸鼻子的聲音,想必是哭過了,她就不後悔把藥丸給謝寒淵了,畢竟她可以放棄對方,錦兒說到底還是渴望父愛的。
“這些藥丸,給你。”
“你給的藥材,我留下了。”
葉傾城說完,抿了抿唇,也沒有解釋什麼。
謝寒淵高興地把藥丸收下,“嗯,謝謝你,傾城。”
“我很高興。”
“這些藥丸都是我能用到的。”
“你若是下次還需要什麼藥材,隻管跟我說。”
葉傾城不耐煩地皺眉,“你話怎麼這麼多,不是要走麼,趕緊走。”
謝寒淵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又生氣了。
這時候也顧不上思索原因。
他揮了揮手,房屋立即被人從外麵拉上,就連錦兒,都主動離開了屋子。
葉傾城雖然感受到了,但沒有說什麼。
她隻以為謝寒淵要單獨跟自己說什麼。
“你要……”葉傾城剛開口詢問,發出了一個音節,就被人捧住腦袋,一個吻落在了唇上,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親了個正著。
謝寒淵撬開她的牙關,狠狠親了一口,在葉傾城手打過來之前,鬆開了她,並站在旁邊,眼尾帶笑,隻可惜葉傾城看不見,不然早就打過去了。
葉傾城咳嗽了好幾聲,伸手擦嘴,氣得跳腳,“誰讓你親我的?”
“快走,我不想看見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謝寒淵聲音森冷,“別這麼說,反正你現在說的話,我都不信。”
葉傾城,“……”
她幹脆就不說話了,自從謝寒淵變得厚臉皮起來,她實在有些疲於應對。
“傾城,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京城那邊不會有人過來找你,如果有,一定是騙人的,不要相信。”
謝寒淵有些不舍地叮囑,他沒忍住伸手抱了抱葉傾城。
在葉傾城掙紮之前送開。
“傾城,我走了。”
謝寒淵話落,轉身,往外走,打開房門,在錦兒的不舍聲中,漸漸消失在村子裏。
葉傾城抿了抿唇,她隻能看見黑乎乎的身影消失,腳步聲越來越遠。
站了一會兒,四周都變得安靜下來,她才有種謝寒淵真的離開了的感覺。
葉傾城抿了抿唇,對錦兒說,“錦兒,你不是昨晚還在說要去找大磊他們玩兒麼,快去吧。”
“噢,好的哦。”錦兒吸了吸鼻子。
“娘親,那我先出去玩會兒,一會兒就回來。”錦兒到底玩心大,加上不知道謝寒淵跟他說了什麼,也沒有哭鬧。
“去吧。”葉傾城柔聲說。
錦兒邁著小短腿,往旁邊的院子裏走了過去。
身後跟著暗一,葉傾城很放心。
葉傾城等錦兒離開了,叫了晴天過來。
“晴天,幫我磨墨。”葉傾城說。
晴天點頭應答,等把墨研製好,提筆站在旁邊,葉傾城把內容念出來,晴天寫下,並且傳了出去,傳給姬無用。
隻不過。
葉傾城沒發現,晴天在寫信的時候,在上麵留下了幾個信號印記。
暗三傳訊出去,看見了,也隻以為是寫信時的無意間留下來的墨點,並未在意。
就這樣,這封帶著不知名訊息的信傳了出去。
此刻,謝寒淵正騎馬往西北而去,冬日天寒地凍,趕路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但落在謝寒淵一行人身上,卻根本不在意艱辛,縱馬前行。
跟謝寒淵相反的是。
有一隊隊伍,從京城出發,直奔西北,隻不過這個隊伍走得慢一些,帶著轎輦,時常都要停下來歇息,一看就是貴人出行。
這一隊伍走得絲毫不遮掩。
謝寒淵在半路就收到了暗衛傳遞而來的消息。
“太後往西北去了?她去做什麼?”
謝寒淵麵色暗沉,眉頭緊皺,在思索太後的企圖。
“聽說是皇上的想法。”
“皇兄瘋了嗎?讓母後去西北,他想做什麼?這不合規矩,哪裏有後宮的太後前往戰場的,簡直是胡鬧。”謝寒淵嘴上這般說,一邊問暗衛,“可還打聽到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