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心裏多少有了些安慰,至少錦兒沒有因為渴望父愛,選擇責備她。
“錦兒想如何對待你爹就怎麼對待他,他是你父親沒錯,娘親呢,隻是沒有辦法跟你爹繼續生活在一起,其他的事,都沒有改變。”
“娘親還是你娘親,爹還是你爹。”
錦兒得到回應,乖乖地哦了一聲,他手指把玩著葉傾城的長發,“那娘親,我要是跟爹說話,你會不開心嗎?”
“錦兒希望娘親能開心。”
葉傾城被錦兒貼心的話語弄得心都暖呼呼的,她反手把錦兒抱在懷裏,柔聲說,“錦兒,娘親也希望你能開心,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隻要不危險,娘親都會支持你。”
“除此以外,你要記得,要單獨出門時,記得跟娘親說一聲。”
“好,娘親,錦兒不會單獨出門的。”錦兒乖巧應道。
晚上葉傾城練完功,等丫鬟倒好熱水,她起身去屏風後泡澡。
“夫人,你衣服上怎麼有血跡?”一個丫鬟正收拾葉傾城的衣物,嘴裏發出驚訝的聲音。
葉傾城伸手把衣服拿過來,見是衣袖的位置,她身上又沒受傷,哪裏來的血……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心裏有了懷疑。
“沒事。”葉傾城隨意應了一句,人坐進浴桶裏,心裏有一些懷疑,這血跡,隻怕來自謝寒淵。
她沒有讓暗衛盯著謝寒淵,對他的情況並不了解。
早晨天剛破曉,葉傾城起床練劍去了,錦兒一開始還跟著一起,不過,練了半個時辰就堅持不住,退下去休息了。
錦兒拿著手帕,擦拭幹淨額頭的汗水,抬腳往廚房走,去吃早食,他剛咬了一個肉餅,就看見廚房窗戶外熟悉的身影。
錦兒眨了眨眼睛,猶豫了一下,多拿了兩個肉餅,邁著小短腿,往後門走。
後門的門房看見錦兒過來,忙迎上來,“小少爺,您怎麼來此處了?”
“我跟爹悄悄見麵。”錦兒很誠實了。
門房,“……”
錦兒也不等門房回應,人已經到了後門處,他伸手把門拉開,就看見外麵站著的謝寒淵。
“爹,坐。”錦兒隻坐在門檻上,朝謝寒淵招了招手。
謝寒淵嗯了一聲,在旁邊坐下,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目光盯著錦兒看了一會兒,看見他胖乎乎的臉頰,就知道這段時間過得不錯。
“爹,吃肉餅不?”錦兒大方地把肉餅遞給他。
謝寒淵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曆,他稍微頓了一下,就伸手接了過來,放到嘴邊,慢慢吃了起來,肉餅的味道很熟悉,是他以往在王府裏吃過的。
仔細一想,這個味道,他竟然已經有很久沒有嚐過了。
謝寒淵吃肉餅的動作都慢了起來,像是要仔細品嚐其美味。
“爹,你在怎麼又回來了?娘最近可忙了,忙著做生意,忙著練功。”錦兒說著舉了舉自己的胳膊,“我也跟著娘親練功耍劍,可厲害了,等有空我耍給你看啊。”
他嘴上帶著炫耀的口吻。
謝寒淵聽到這話,頓了頓,“傾城在練功?練功很累吧?”
“對啊,很累,但是娘親說,隻有自己變得強大,就不用擔心別人傷害我們,做不情願的事。”
“不情願……”謝寒淵唇瓣緊抿,聲音有些低沉,“錦兒,你娘親是不是覺得父王過來想留下,對她來說就是不情願的事?”
“啊?”錦兒抓了抓耳朵,“爹,你說得好複雜,娘親生你的氣,肯定是你以前哪裏做錯了,你應該反省以前的錯誤,而不是現在還繼續惹娘親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