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師父。”
葉傾城看向雲魯,雲魯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自己的小帳篷,葉傾城看他拿出一張羊皮卷,上麵畫著的正是山穀的地形以及布置之一,就連地下山洞的一些小道他都知道。
有了這張圖,葉傾城對李家人手的了解情況知道得更詳細了。
“我需要拓印一份,行嗎?”葉傾城詢問他的意見。
雲魯點頭,“可以。”
他答應完了,就直接拿出筆墨以及薄如蟬翼的一種動物材料皮,在上麵畫了一份。
畫上後,沒一會兒,上麵的印記就消失了,再看過去,就見是什麼都沒有的蟬翼。
“你在上麵塗抹上墨汁,再烘烤,就能現行。”雲魯跟她解釋。
葉傾城連連點頭,忙把東西收了起來。
兩人坐在一起,把接下來的布置商議了一陣後,葉傾城就要先上去了。
她離開前跟姬無用說了一聲。
姬無用正在配置藥物,頭都沒抬一下,擺了擺手說,“雲魯,你去送一下傾城。”
雲魯沒說話,隻貼心地把她送回去後,又留下來幾個餅子,以及一壺水,這才離開。
葉傾城坐在破爛帳篷裏,快速把嘴裏的餅子解決了,喝了水,再把痕跡給消滅了,借著外麵的光亮,她拿出師父給的機械鳥,把要寫的消息放在裏麵,然後悄悄從帳篷裏放了出去。
一隻鳥雀並沒有引起人注意,尤其這個時候,因為山穀裏大多數的士兵因為誤食巴豆的緣故,都在拉肚子,慌亂的情況下,一隻鳥雀就更加不受人注意了。
很快。
鳥雀就飛出了山穀。
李府裏。
謝寒淵帶著錦兒坐在上房裏,整個院子裏都是規矩森嚴的護衛,李府伺侯的下人都膽戰心驚,無人敢抬起頭來。
“還沒找到人麼!”
謝三手上拿著長劍,直接就把過來稟報的管事給了一刀,霎那間就見了鮮血,管事慘叫一聲,看向謝三的眼神又驚又怒。
“怎麼,你還很不滿?”謝三故意用劍指著他,“信不信再晚一點,我就直接砍了你腦袋!”
他說著就提起長劍作勢要朝他砍下去,結果管事嚇得一個哆嗦,再也不敢表現出真實情緒。
“奴才錯了,謝護衛別生氣。”
管事連連求饒。
這個時候,李家大少爺從旁邊快步走進來,看見這一幕,眼神微暗,一抹戾氣從眼底閃過後,再抬眸時,所有不快的情緒都消失了。
“謝護衛,下官來參見王爺,來遲了,還請王爺別見怪。”
謝三收了長劍,聲音幽幽的,“李將軍倒是官大了,所以都不聽命令了,讓王爺在這裏等了足足一個時辰,膽子真不小。”
李大少爺不卑不亢地笑了笑,“謝護衛,下官這就去跟王爺解釋,不是下官趕不過來,而是王爺來之前,下官正在縣城外第九軍的駐地裏訓練士兵,等知道消息趕回來,已經是這個時候了,王爺一向更注重軍紀,肯定不會怪罪。”
謝三見他這理由一套一套的,甚至態度都很強勢,對他話裏撒謊更加明確,還說從軍營裏回來,放屁,他分明一直在府裏,不過是想借此故意威脅王爺罷了。
謝三沒有提示這一點,直接側身,“李將軍請吧,王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李大少爺皮笑肉不笑地點頭,轉身就走了進去。
“下官見過王爺。”李大少爺對著坐在上首的謝寒淵見禮,當看見他強勁有力的身軀,以及沒有絲毫虛弱的麵龐,眼皮跟著一跳。
謝寒淵一雙銳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手指在桌子上輕敲,“李將軍,本王途經此地,想看看第九軍的情況,不知道可有長進,若是沒有長進……”
他在關鍵的地方停頓下來。
李大少爺垂頭的動作,遮擋住了眼底的暗色,他嘴上討好,“王爺,下官有認真訓練士兵,士兵們也沒有懈怠,您安排好時間,下官這就去安排,讓大家準備好接見王爺。”
“接見就不必了,這偽裝起來的演練,沒有任何意義。”
李大少爺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王爺,下官絕對不敢欺瞞您!”
他這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謝寒淵吹了吹手上的茶杯,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了,明日一早,本王就會前往第九軍,若是本王在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意外,就別怪本王直接拿你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