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廢話了,趕緊回縣城。”李大少爺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又說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
一群人騎馬越過稻草人時,副將隨手一抽,就砍向稻草人,企圖把稻草人弄走。
豈料。
就在他的長劍砍到稻草人身上時,瞬間掀起一片藥粉。
“咳咳咳……”
有人猛烈咳嗽。
李大少爺也被動吸入了一些,他臉色微變,煩躁地說,“你做了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下,隻聽接連幾道身影從馬背上倒下。
李大少爺瞬間察覺身體軟弱無力起來,耳旁響起驚呼聲,“是藥,有人下藥!”
“蠢貨,別亂動,快離開。”
李大少爺好幾次差點被馬匹踩到,氣急敗壞地怒吼,心跳加速的同時,直接從衣袖裏摸出匕首,對著馬匹就刺了進去。
馬匹嘶叫一聲,帶著李大少爺瘋狂地往前跑去,前麵擋著路的護衛直接被踩傷,他絲毫不理會,臉上帶著冷血跟癲狂。
嗖嗖嗖——
箭羽出現在身後。
不停有士兵倒下。
驚呼聲不斷。
副將早在第一次就中了藥,跌下馬背後生死不知,如今隻有零星幾個士兵跟著他逃竄。
謝三帶著一群穿著粗布衣裳的,偽裝成山匪的護衛,直接包圍上去。
在經過拉鋸下,李大少爺被擒。
謝三在對方開口之前,直接一個手刀下去,把人砍暈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伸手在李大少爺的懷裏一撈,看見了一個信號彈。
“呸,還知道發信號叫人幫忙,也不想看看,我會不會給你機會,早就料到你會用,這玩意兒都是廢的。”
謝三嗤笑一聲,抬手說,“其他人都殺了。”
隻需要留下李大少爺審訊完,也是死路一條,在帶人離開前,謝三往昏迷的李大少爺嘴裏喂了毒藥,若是沒有解藥,他就算是出什麼意外逃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從謝寒淵準備動手時,就不會再給李大少爺留性命。
“是。”
第九軍軍營裏,同樣發生著各種千戶、百戶被擒的事,這一場動亂,持續了一整夜。
葉傾城晚上終於等到了人過來,破舊帳篷被人從外麵掀開,隻見之前把他扔過來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之前勸說那群人帶她重回地下室的眼熟青年。
青年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葉傾城沒看出他是誰,估摸著跟師父認識,不然他身上也不會有藥材的味道。
“你竟然還活著。”中年男人看見角落裏的葉傾城,嗤笑一聲,直接讓人把她拉了起來。
葉傾城臉上帶著害怕的神情,老老實實地在後麵裝鵪鶉。
“把她帶下去。”
葉傾城被青年帶走,後麵隱約還聽見中年男人讓人把不死人帶到山穀裏。
葉傾城微垂著眼眸,遮住心底的情緒,沒有在這個時候去看中年男人要做什麼。
青年把葉傾城送到之前一起做手工羊毛氈的女眷裏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沒有跟她說什麼。
葉傾城並不追問。
中年女人看見葉傾城走回來,臉色並不好看的樣子,用草原語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先往葉傾城懷裏塞了一個冷硬的饅頭,然後才拉著她進了之前的帳篷。
晚上的帳篷簾子是掀開的,為了方便看得更清楚,整個巨大的帳篷裏隻點了兩個亮光,這些女眷卻習以為常,在暗色的光芒下,繼續做工。
葉傾城直接往角落裏一坐,慢慢地啃食饅頭,沒有水就找中年女人要,表現得有些跋扈不討喜,嘴上還一邊問,“三少爺什麼時候才安排人接我回去,我可不想在這裏幹這沒前途的活兒。”
“閉嘴。”中年女人咬詞很怪異地說。
葉傾城敢怒不敢言,等中年女人轉身離開了,她才低聲嘟囔,“等著吧,等我回到三少爺身邊,一定要告狀,讓你們現在這麼虐待我。”
依舊沒有人理會她。
葉傾城幹活兒表現得拖拖拉拉的,她發現因為自己這一番表現,有好幾個漢人姑娘朝自己看了好幾眼,這些人各種眼神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