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你們部落不要出事,到時候我願意付出牛羊回報,可若是你們部落出事,我肯定也就回不到家鄉了。”雲魯看著要破曉的草原,眼裏帶著懷念。
阿穆揚起下巴,“你這話說得沒錯,放心,隻要你不對我們部落起壞心思,我跟首領保證能讓你回去。”
“你現在就可以幫我一個忙。”雲魯叫上阿穆,往安置李副將的帳篷走過去,“我們去看看這位李先生。”
阿穆一聽,也有些感興趣,沒有排斥,跟著一起往前走。
在雲魯往李副將帳篷所在之地走過去的時候,一道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腰間放著的玉佩,謝寒淵一雙眼裏都快噴出火來。
雲魯注意到有什麼目光在,有些疑惑地看了過去,卻發現沒有絲毫異樣,好似是自己的錯覺。
“你在看什麼?”阿穆順著他的視線東張西望。
雲魯搖了搖頭,“沒有,我就隨便看看。”
阿穆眯了眯眼,扯著他往帳篷走去,“別看東看西,做正事。”
雲魯聞言收回視線,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這邊走到了帳篷外,讓外麵守著的勇士進去跟李副將通知。
李副將掀開帳篷,看見雲魯,眼底閃過異樣的光芒,“這位是?”
李副將假裝不認識雲魯。
雲魯隨意介紹了一下自己後,便帶著阿穆走進去。
雙方盤腿,在矮桌前坐下。
雲魯直麵他,聲音裏沒什麼情緒起伏地問,“聽聞李先生認識大裕國國師,我感興趣,所以過來問看看。”
李副將手指摸著茶杯,臉上都是傲氣,“哦?雲魯你有什麼感興趣的?”
“我很好奇,你憑什麼覺得,我們願意給你馬匹送你去大裕國,要知道這距離並不近。”
李副將臉上帶著淺笑,“這件事就用不著你擔心了,麻魯首領已經同意跟我合作。”
“哦,那我不問,你可以回答我,你需要我們做什麼。”
李副將眯了眯眼,“隻需要相互尊重,不要多管閑事就行。”
“你說誰多管閑事呢,你現在可是在我們山崎部落。”雲魯沒什麼反應,阿穆卻被氣得不輕。
三人在這邊相互試探。
謝寒淵則在暗處,悄悄地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當聽到李副將沒有帶什麼行李的時候,他眼底閃過若有所思。
這李副將他可以很明確,是帶著一輛馬車離開的,後來的印記消失在半路,馬車好似憑空消失,這就罷了,如今他出現在山崎部落裏,卻又是獨身一人,要說中間沒發生什麼,他才覺得有鬼了。
謝寒淵確定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後,才轉身離開。
他沒有亂走,而是轉身去見了葉傾城,他在靠近帳篷時,聽到裏麵舒緩的呼吸聲,想到這會兒的天色,沒有進去打擾。
謝寒淵想辦法寫了一封信,悄悄送進了帳篷裏,看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兒才轉身離去,這邊謝寒淵悄悄地離去後,沒有離去,反而找到了雲魯。
雲魯看見腰間的玉佩消失,就知道出事了,他臉上沒有露出慌亂的神情,轉身對跟著自己的阿穆說,“你先回去休息,等天亮我們再繼續去打探那李先生的情況,就算打探不出什麼,我們把他盯著,時間長了總會發現什麼。”
“知道了。”
阿穆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回去休息了。
雲魯目送人走遠,這才轉身回到帳篷裏。
“你是誰。”雲魯一走進去,就看見大刀闊斧坐在上麵的男人,他眼裏帶著警惕。
“我是葉傾城的人。”謝寒淵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心虛,手上把玩著那個被拿走的玉佩,“你也是傾城的人?”
謝寒淵眯了眯眼睛問。
雲魯聞言,稍微鬆了一口氣,“葉姑娘是大巫的弟子,也是我從山部落的人。”
“你就是葉姑娘說的她的人手,那好,現在我把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你。”雲魯提到了李副將。
謝寒淵抬了抬手,“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雲魯有些意外。
謝寒淵勾了勾唇,“自然,畢竟我可不是剛來這。”
雲魯聞言,眼底閃過了然的神色,語氣肯定,“你是追著李副將過來的對吧?”
“不知道你知不知曉,李副將才是山穀兵裏的領頭人,李家五少爺隻是明麵上負責的,實際上,山穀裏很多事,隻怕李副將知曉得更多。”
“現在我知曉了。”謝寒淵眼神黯沉下來,說,“李副將這人必須帶走,不能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