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還什麼,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謝寒淵眼眶有些紅。
他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也許是因為葉傾城透露出來的排斥太明顯。
他呼吸有些急促。
甚至語無倫次地想解釋什麼,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清楚。
“你自願,但對我來說是負擔,是痛苦,是壓力,明白了嗎?”
“還是說,你覺得,你就是喜歡這麼付出,,是因為你自己自虐,感動自己,卻不在意我這個當事人的感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求你換個人選吧,我不想當你自我感動的對象。”
“你也不用再把自己設想得多喜歡我,不,說到底,你喜歡的隻是自己,因為你從頭到尾在乎的都是你自己的感受而已。”
葉傾城一股腦的把自己心裏的話全部都說了出去,瞬間覺得心情從未有過的輕鬆。
對。
沒錯。
原來她心裏是這麼想的。
是在意的。
是對謝寒淵這些行為有期待,但又總是不開心。
原來根源在這裏。
不過,現在好了,她說了這麼一通話,謝寒淵應該不會再強迫做什麼了吧。
葉傾城就這麼靜默地看著他。
謝寒淵身形抖了抖,整個人往後退後了兩步,十分受到打擊。
他抬眸,眼裏傷心又震驚地看了葉傾城一眼,驀地轉過身去,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了兩步。
“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不會有下次了。”
“錦兒那邊我會保護好。”
“你……我先走了。”
謝寒淵丟下這麼一句話,毅然拉開房門,快速離去。
葉傾城遮掩住情緒,淡定地走到門口,跟覃挲首領告別後,跟著阿朵一起回到了院子裏。
葉傾城沒有遮掩,把藥丸拿了出來,切出一部分,磨碎,研究,找尋裏麵的藥材。
忙到了深夜都沒有休息。
阿朵來添了幾次燈燭,都有些欲言又止。
等再一次進門,就看見葉傾城寫滿了好多張紙,上麵全是藥材的名字。
當寫下最後一個藥材名字後。
葉傾城直接放下筆墨,把最新的一張紙遞給阿朵,“我需要這些藥材,你明日拿去找王要來。”
“哦,好的,姑娘。”
阿朵再想說話,就看見葉傾城洗漱後,就直接閉眼躺下。
阿朵嘴裏的話到底沒有說出來。
一夜過去。
葉傾城給辛王診治完就出宮了。
她在外麵陪了錦兒一個時辰,不得不回宮。
謝寒淵這次沒有出現。
葉傾城沒有問他的情況,畢竟這個時候,他出事的可能性極小,很大可能就是故意避開跟自己見麵。
她跟錦兒抱了抱,才轉身離開。
剛回到皇宮裏。
葉傾城就被告知辛王要見她。
並讓她帶上還剩下半顆的藥丸。
葉傾城跟著過去。
結果這次辛王直接安排了馬車,一路往宮外走。
到了寺廟外才停下。
葉傾城目光落在寺廟上,如果說城池內的房屋比較破舊的話,這邊寺廟的建築就顯得有些華麗跟完整。
葉傾城就看了這麼一會兒,發現寺廟裏的被安排著不少的侍衛,這邊的守衛竟然跟皇宮沒什麼區別。
“姑娘,到了,快下來吧。”
阿朵率先下去。
葉傾城應了一聲,轉身走了下去。
她走下去,阿朵就拉著她走到辛王身後。
“姑娘,進了寺廟後,不要四處張望,要保持一顆虔誠的心,不要對佛主不敬。”
葉傾城嗯了一聲。
一走近寺廟裏。
就有無數的誦經聲響起。
葉傾城感受到一種虔誠到極致的感受。
至少在大楚沒有遇到過這麼濃鬱的佛教氣氛。
葉傾城垂眸,隻有餘光感受寺廟裏的情況。
很快。
就到了正大殿,大殿裏麵,一個個巍峨的佛像,看起來跟胡匈部落的貧窮完全不一樣。
辛王率先走了進去。
阿朵拉著葉傾城靜靜地站在外麵。
等了一會兒。
終於有一個和尚打開了殿門,走出來站到葉傾城麵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