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征穿著一身運動服,胸前還有些汗透出來,像是剛剛晨練完。
看見她站房門口錯愕震驚的模樣,他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醒了?”
陸淩妃現在腦子裏都是漿糊,還沒緩過來神,她仍然磕巴著,“你...你...我...我...”
程征往他房間走,看一眼她,“去洗漱。”
說完,他進了屋關了門。
陸淩妃站那兒跟呆頭鵝似的,一時半會沒搞清楚狀況。
自上回在飯店包廂裏偷親了程征,她和他已經好些天沒遇到了。
但是,她現在怎麼會跟程征在一起?這裏不是暘茗山莊,是他住的地方?她身上衣服是怎麼回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她猛敲了敲腦袋,回想昨晚上的事情。
昨晚她聽陸向薇的去了豪京,先是遇到了傅致東,然後跟他動手了,最後她一個人出了豪京,在路邊上喝悶酒。
喝悶酒?她想起來了,後來她好像遇到了傅堯琛。
陸淩妃閉著眼使勁地想,她隻記得她跟傅堯琛在路邊說了幾句話,其他的就想不起來了。
等等,她有沒有做什麼離譜的事情啊?
陸淩妃對自己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在外喝酒的。
她捂臉小聲哀嚎,“啊!我不會喝多了吧?”
“昨晚我喝了幾罐的?”她咬著指甲想,“兩罐?”
想了想搖搖頭,不太相信自己,“三罐?最多五罐了吧?”
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她準備翻手機看交易記錄,摸摸口袋才發覺,她身上穿的可能還是程征的衣服呢。
她上身穿著件深色襯衫,袖子和衣服下擺都很長,下麵的長褲都拖地了,腰上也鬆鬆垮垮的,完全像唱戲的嘛。
她把袖子和褲腿卷了起來,勒緊了褲腰上的係帶,這樣一弄舒適多了。
正低頭整理衣服呢,程征臥室的門開了。
他應該上樓來衝澡的,頭發還濕著,已經換了身衣服。
他邊走邊套著T恤,陸淩妃看到他露出來的幾塊腹肌,趕緊挪開了視線,抬頭假裝看天花板。
這都過了十分鍾了,見她還杵在這兒,程征從她身邊走過時輕拍了下她的後腦勺,“洗漱了沒?”
陸淩妃啊哦兩聲,裝得也挺淡然的,“沒有。”
程征瞥她一眼,“洗漱完下來吃早飯。”
回屋梳洗,站在鏡子前的那一刻,陸淩妃被自己嚇一跳。
鏡子裏的事誰啊?眼睛腫腫的還有黑眼圈,頭發也亂糟糟的。
她剛才就頂著這樣一張臉在程征麵前晃嗎?
陸淩妃又蔫了,隨便洗了洗梳了梳頭就下樓去了。
下樓的時候她才打量起程征的房子來。
這房子和他的人一樣,看上去很極簡,很冷硬。但即使整體灰黑色調的工業風,也能從裏麵看出一點主人的正派來。
一樓有很大的一間健身室,她從那經過時,瞥了瞥裏麵的器材,心想,他可真自律啊。
就是不知道他天天擼鐵,會不會覺得無聊?
程征在廚房,看見她下樓了,問她:“麵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