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輩已經知道是什麼人在威脅著你徒弟了嗎?”
徐年先是問了一句。
他知道白前輩的徒弟受製於人,包括冒充他身份都是被迫為之,在茶樓裏和陳府贅婿見麵的時候,對方也親口說了身陷囹圄。
但究竟是誰脅迫了盜首徒弟。
又憑什麼讓盜首徒弟不得不聽從命令。
徐年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白去蹤也沒有故意瞞著不說,隻是他之前也同樣不知道答案。
白去蹤就司曉楠這麼一個徒弟。
帶在身邊傳授本領,不說視如己出多少也當半個女兒看待了,結果某一天忽然一聲不吭人就不見了。
他不僅沒能找到人,還發現這徒弟用他教的本事掩去了氣息。
擺明了是不想讓自己找到。
那時候,白去蹤的心情就像是下著小雨的天空,有點鬱悶有點不爽還有點冷,以為小楠是學完本領就不打算認他這個師父,直接就跑了。
所以,剛開始白去蹤在徐年麵前提到司曉楠時,說的不是徒弟,而是孽徒。
以為自己偷了一輩子。
到頭來竟然被反被一個初見時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偷走了一身本領!
不過真要說白去蹤有多麼憤怒,其實也不得見,畢竟沒道理隻許他偷別人,不準別人來偷他。
寶物也好,本領也罷,或者說師徒關係也無所謂了。
隻要能偷到,就算是本事。
硬要說盜首有什麼想質問司曉楠的,也無非是想知道兩人初次見麵,是緣分到了這一步了,還是精心設好的對手戲而已。
有次遇到盲算子的時候,白去蹤還讓那姓丁的道士給自己那孽徒算了一卦。
雖然丁瞎子一貫是惜字如金,隻說了三個字。
人沒事。
沒事就沒事吧,但問人在哪兒在做什麼,姓丁的就說天機不可泄露。
一個字不多說了。
再問下去,問得瞎子煩了。
夢就醒了。
雖然同樣位列三大奇人,但這實打實的五品和四品的境界差距依舊存在。
不過既然人沒事。
早就習慣了孤身一人滿天下跑,這家的寶庫逛一逛,那家的禁地晃一晃,順手再摸走個紀念品的白去蹤很快就沒去想孽徒的事情了。
直到前段時日。
老友張槐穀傳來消息,他那嘴上不說但心裏卻疼愛得緊的心肝丫頭想學劍法。
普天之下,誰的劍法最好呢?
劍魁。
但那位好的是酒,百槐堂裏生死人肉白骨的珍奇丹藥,在別人眼裏還不如一壇能夠長醉不醒的好酒。
除了劍魁,還有誰能教得了劍魁劍法呢?
於是乎。
盜首便來到了玉京城。
之後又因為徐小友的原因,那一枚尋親血玉暴露出了孽徒的蹤跡。
原來人就在鎮國公府裏冒充私生子。
他便去見了孽徒一麵,倒沒有清理門戶的念頭,最多就是想問問她是不是見得第一麵,就已經想好了學完盜首的一身本領就溜。
沒想過維係這段師徒緣分。
可是見了麵,白去蹤才發覺是自己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