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奴能窺天機,葛葉在觸發禁製前已經交代過了,徐年倒是知道,隻不過這具來之不易的傀儡也不是誰搶走了就都能用的了的。
有些靈性具足的法寶都不是到手即能使用,何況這活人煉製的傀儡並非是死物。
自我雖然已經消散,但最基本的意識卻還保留著。
能分辨出誰才是自己的主子。
但是,天機奴這次是落到了白去蹤和張槐穀的手裏,一個是盜首,一個是京城神醫,這兩人湊到一塊一合計,就連天機奴是怎麼煉製出來的都已經琢磨了個七七八八了。
“……不過這天機奴經過我和老張這麼一番折騰,僅剩的意識也在消散的邊緣了,應該隻夠徐小友你用來感受一次天機了,然後這具傀儡就沒什麼用了。”
“徐小友你要是準備好了呢,想要感受一番天機,就把手搭在這天機奴的頭上。”
“嗯對,就這樣就好,接下來的交給我。”
徐年沒有推辭,照著做了,把一隻手放在天機奴的頭上,白去蹤指出如電,在天機奴的後頸刺了一下,攪動了天機奴僅剩的意識,成為了徐年和天機之間聯係的橋梁。
窺視天機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很奇妙。
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
就像是一團亂麻擺在眼前,卻能一眼看出哪兩個線頭屬於同一根線,甚至是中間穿插纏繞了幾次,如果要從一團亂麻中抽出這一根線,也能知道如何去做。
在這樣奇妙的狀態下,徐年很快就感到大腦有些昏沉。
一陣睡意湧上心頭。
和預料之中的一樣,天機奴僅剩的意識已經消散了,神魂徹底枯竭,雖然身體裏的血液還在髒腑間奔湧,但是神魂已死,生機的流逝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但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是,徐年忽然原地晃了晃,手都已經離開了天機奴的腦袋,向後栽倒。
“啊?徐哥——”
蹲在旁邊看熱鬧的張天天驚呼一聲手疾眼快扶住了徐年,杏目瞪向了張槐穀:“老張你還愣著做什麼?快看看徐哥這是咋了,怎麼突然就昏過去了?”
其實不用張天天來說,張槐穀也不可能看著徐年在他麵前出事。
張槐穀很快就下了診斷:“沒出事,也不是昏過去,隻是睡著了。”
張天天納悶道:“睡著?好端端的怎麼就睡著了?天機還能催眠嗎?”
張槐穀也有點費解:“是有些蹊蹺,不過徐小友神魂無礙應當就沒什麼問題,先讓他繼續睡著吧,我在旁邊看著,出不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