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躍樓上現在是安少爺那邊蠢蠢欲動,這邊梁寬有種想往二樓跳下去的想法,不知道怎麼竟沒實施。
江南原本疑惑以梁寬兄弟的性格應該是龍潭虎穴也要衝的,所以納悶的伸頭往樓下看去。馬上又縮了回來。
所以說梁寬在後世傳說裏一直是黃師傅的得力智囊嘛,一點也不假。
下麵一條路都是賣竹子的,那滿街的一捆捆的竹子象無限放大的黃蜂尾上的針,揭示著你跳下去唯一的一個下場。
梁寬忽然歎了一口氣,對安少爺說:“安少爺,您大人有大量,這次是我栽了。隨您處置,至於那位黃師傅的高徒,與他無相幹,就讓他走吧。”
聽聞此言,江南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眯迷的說:“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啊,你們慢慢聊。”說完噔噔噔的就下樓了。
梁寬和樓上眾人一楞,靠,也太那個什麼了吧。連客套話也不交代下,說走就走啊。還黃師傅的高徒呢!大家一起向江南下樓的方向比了個中指。
“其實有些人不過徒有虛名罷了!”那個護草的大漢撇了下嘴。
旁邊有人接口道:“就是,哪有您這麼英武,還不和堆狗屎一樣就跑了。黃飛鴻徒弟也不過如此嘛!”
樓上眾人皆哈哈大笑起來,護草漢子摟過那說話的人,大聲道:“說得好說得好啊。”
黃飛鴻半月前數招擊敗洪門趙天祥,雖然多數人都有所耳聞但沒見過,難免有人會以為是民眾訛傳,心中不服。隻是他們未想過趙天祥在廣州武林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如此傳言下竟不出來辟謠是因為什麼。
“咳。。。。。。”安少爺的咳嗽聲響了起來,他冷冷的看向和護草漢子攀住肩膀的那人。
護草漢子下意識的看去,隻見自己親熱的攀著的正是剛才作弊的敵人-----梁寬是也。兩人同時啊了一聲,觸電一般跳開。
這剛才還親熱無比的一對,現在橫眉冷對,大有拔刀相對之勢。
“梁寬,你說說,本少爺怎麼處置你。”安少爺怪聲怪氣的說道。
梁寬神色黯然道:“安少爺,你想怎麼樣你說吧,反正我梁寬這人是擱你這了。”
“這個嘛,要不你原價賠我500個銀元,再自己砍了一隻手。要不我給你選擇一種死法,怎麼樣!你安少爺對你夠仁慈了吧!”安少爺眯著眼睛,又端起了八仙桌上的一杯茶,慢慢的說道。
“安少爺,此話當真?”梁寬笑了。
“恩?你安少爺我是什麼人,說的話能和你這混帳東西比嗎,我說了就做到。”安少爺眼皮沒來由的一跳,但還是生氣的說。
“那我就勉為其難了,銀元我賠不起,手也不想砍,隻有選擇死了。但是偏偏我又還沒活夠,那隻有選擇慢慢老死了。”梁寬哈哈一笑,就要轉身下樓。
那樓上的除了安少爺這富貴子弟,其餘也是道貌岸然,平日虛情客套的鄉紳名流一類,哪裏見過象梁寬這樣的潑皮無賴,頓時都被他的話給噎在口裏,明明知道他耍賴但是卻無辦法。
安少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時旁邊的一個護草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然後快步上前,攔在樓梯口處。
“怎麼,又想反悔了?安少爺,這可不符合您身份啊。”梁寬雙手一攤。
“咳。。。。。。怎麼會呢!這事與本少爺無關,隻是這位師傅說您是和黃飛鴻的徒弟來的,想必也有幾把刷子,想向你領教一下罷了。”安少爺陰笑的說。
話音剛落,梁寬的肚子就被那護草漢子一個屈膝踢中,他慘叫一聲,趴倒在地板上。安少爺一揮手,剛才和梁寬攀肩的漢子也衝了上去,就是一陣亂踢,口裏尤自喊道:“叫你攀我肩膀,叫你攀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