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看來你是舊傷還沒好又想來添新傷了!你認為這次你還能出得去嗎?”溥倫一改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陰著臉緩緩道:“師父?你說是嗎?“他說這話的時候瞟了黃澄可一眼。看來上次黃澄可說江南已經斷氣現在卻活生生的站在麵前,令他對黃澄可心裏產生了懷疑。
黃澄可臉上仍然一點表情也沒有,忽然淡淡的說道:“貝子,上次我的確全力出手了。至於他為什麼能活下來,也許是有高人救了他吧!不過這次我會親手把他埋起來的。”
說到上次,黃澄可的確是用了起碼八成功力。隻不過那時江南在他眼裏隻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再加上他與黃飛鴻父子那段難以抹去的過節。所以他當時沒想過留手,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鐵橋三和蘇燦來找過他,千叮囑萬囑咐過江南的重要,現在要出手也隻能讓自己來,看能不能再聯手演一出好戲,讓江南有機會逃出去。
“這小子,為一個女人竟然敢獨自前來。真是糊塗,真是枉費了我昨天故意去報信。”黃澄可看著這個得到十虎其中三虎青睞的少年,暗暗歎了口氣。他始終覺得溥倫才是最適當的選擇。
“師父,不用了。今天就不勞動你老人家了,我自有安排。”溥倫卻淡淡的說道。他拍了拍手,兩名短裝打扮的漢子無聲無息的從他背後走了出來。
“譚家兄弟!少主。。。。。。”黃澄可有些吃驚的看了看兩個精瘦幹練的漢子,剛想說些什麼卻見溥倫把手擺了擺,隨即停住了口。
“江南,我在大廳等你,要想見我妹妹就先過他們這一關吧。”溥倫冷冷的看了下江南,轉身向宅內走去。黃澄可心情複雜的看了看江南,暗裏道:你自求多福吧。也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那兩名漢子這時各自邁上一步,站在了大門口。隻一瞬間,江南就感到了他們忽然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與此相比,門口那兩尊石獅子雖然威嚴猙獰,但是卻不及此時這兩人之萬一。江南正在沉思,左邊的漢子動了。
他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就象脫鞘的劍一樣,快速絕倫的就越過了自上而下的七八及台階。舉手成錐刺向江南胸口。江南見他來勢洶洶卻也不躲避,雙手發力,一個鐵馬橋手推出。他卻沒見到那漢子嘴角露出的一絲邪邪的笑。
“少主,譚家兄弟是什麼時候為少主招攬的,我怎麼不知道啊。”黃澄可坐在大廳客座上,忍不住出聲問道。
“師父,有些事雖然我沒有和你說。但是作為溥家的少主,我當然會有一些自己的安排和布置。“溥倫這時放下手裏泯了幾口的香茗,抬起頭看向黃澄可。
黃澄可隻感覺溥倫此刻目光如電般掃視著自己,似乎要看穿什麼。他連忙將自己目光投向別處道:“那是當然,少主英縱之才,見識和膽略均是人中翹楚。我隻是隨口問下罷了。”他話雖這樣說,但是心裏卻是一驚,想起了鐵橋三和蘇燦臨別時對自己轉述的江南對溥倫的評價上。
溥倫看了黃澄可一眼,再也沒說什麼。微微一笑的低頭品起茶來。
外麵台階上,江南卻吃了一個虧。他雙手剛架開那左邊漢子的手錐,卻不及防那漢子的腿忽然無地生根,象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一樣旋轉了起來,正好掃在自己的腰上。江南猛的受了這一擊,砰的飛了出去。
那漢子怪笑一聲,竟然借勢雙手在地上一撐,雙腿象後世的鞍馬回旋一樣在半空中揮舞起來。見江南落地才跳了起來,笑吟吟的抱肘看著江南。要是有後世的體操運動員剛好看見這一幕一定瞠目結舌,這人的動作之標準和完美性,假如十九世紀中國參加奧運會,那一定可以開創體操之先河拿光金牌。
那依舊站在台階上不動聲色的漢子看見下麵的玩體操漢子朝自己擠眉弄眼,不禁眉頭一皺,喝道:“師弟,別玩了,快快解決他。少主吩咐過此人不可小視。”
那“鞍馬”漢子顯然是有點懼怕他這個師兄,嘀咕了一聲:“這樣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實力啊。值得那麼小題大做嗎?”話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不敢怠慢的用腳尖在地上飛快的挑了幾下,幾塊拳頭大的石獅子碎塊被他挑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