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夫人還不肯出來嗎?”葉司青對著剛端飯上去的保姆問道。
“還不肯出來,夫人這幾天的飯菜都沒動,可別餓壞了。”保姆一邊搖頭一邊歎息著道。
葉司青聽了這話,也擔心起沈夢禕的身體來了。
他走上樓,在門外躊躇了半天,終於深呼吸了一下,鼓足勇氣敲響了房門道:“夢禕,是我,你能先開門嗎?”
門內的人不作答。
“夢禕?”
門內的人仍然是不作答。
不管葉司青在門外怎麼低聲下氣,怎麼苦口婆心,怎麼好言相勸,沈夢禕在裏麵就是不作答,沉默著否定了他的所有語言。
葉司青怕她真的餓出病來,但自己也做不了什麼,無奈隻得將電話打到了沈父沈母那邊。
“什麼!?禕禕都餓了三天了?你們怎麼不早和我們說?都到現在了,孩子的情況能好嗎?”沈母的情緒越說越激動。
沈父安撫好了她的情緒後,帶著沈母前往葉家。
路上沈母一直嘮叨著沈夢禕的事,語氣還帶著哭腔,任誰聽了都覺得她們閨女受了天大的委屈,二老這是要去給女兒報仇。
到了葉家,葉司青看到救星來了,連忙招手把沈母引到了房間門前。
沈母懷著忐忑的心情敲了兩下房門,“禕禕,我是媽媽,你給媽媽開門,媽媽進去和你聊聊。”
現場安靜的可怕,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沈母沒把她叫出來的時候,沈夢禕所在的房間的門開了。
“吱呀——”
門開的聲音刺激著眾人的大腦,聽著格外的刺耳。
沈母邁進房間,地上擺滿了畫上了東西的紙張,沈夢禕的頭發也亂了,眼睛腫了,淚痕還在眼角邊上掛著,格外的顯眼,又格外的刺眼。
沈母看著以前朝氣蓬勃活潑可愛的女兒,現在竟變成了此般模樣,麵黃肌瘦,顴骨下方有些凹陷,整個人都像個宅家二十幾年的頹廢少女,心中不免會有些許心酸和心疼。
沈母把自己的手覆在了沈夢禕的手上,柔聲道:“來,禕禕,和媽媽說說,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覺得葉司青就快有外遇了。”
“?”沈母聽了這話後一臉茫然。
“他有一個叫洬落的秘書,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善茬,葉司青明顯已經開始對她感興趣了,還因為這個事傷了我。”
“這個狗崽子!”
“……”
“禕禕,你要記住,你越作賤自己,就越會讓他看不上你,你要讓傷害你的人比你更痛。”
沈夢禕沒吭聲,端起手邊的碗,喝了一口粥。
沈母欣慰至極,激動地在心裏背了個《唐詩三百首》。
見沈夢禕聽勸,沈母出了房門去收拾葉司青。
“怎麼樣了?”葉司青見沈母從房間裏出來,立馬湊了上去。
“狗玩意,你欺負禕禕了是吧!?還找小三,哪個狐狸精那麼下賤?老娘一腳把她家墳包踹平。”沈母越說越氣,最後直接上手薅住了他的頭發,照著他的臉一頓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