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慍怒爬上了薑然白皙臉蛋。
“道歉你妹的，你把我撞疼了，還沒給我說對不起呢。”
她嘟起嘴，從兜裏掏出顧明憶的校徽，一把甩在他的胸前。
“喏，你的校徽，我剛撿到的。”
顧明言沒有料到她會來這麼一出，手腳有些慌亂的接住了。
“沒想到啊，你看起來白白瘦瘦的，丟起東西來這麼有勁……”
當看清校徽後，顧明言有些愣神。
自己的人頭像被薑然畫上的兩撇小翹胡子，活脫脫一個賣塔可的墨西哥人。
另外，在自己名字的右下角還畫了一隻小烏龜。
“顧明憶同學，不用謝我，我給同學畫自畫像是不收費的。”
薑然抱著肘，臉上盡是惡作劇得逞式的調皮。
“媽的。”
顧明憶咬緊牙，眉頭一皺，慢慢向薑然來。
“你幹什麼？顧同學好男不跟女鬥，你可別動手！”
看到顧明走過來，薑然心中有些緊張，他每走一步，薑然就後退一步。
直到把薑然逼到一個不起眼的死角，退無可退。
顧明言上半身微微傾斜，左手插著兜，右手“啪！”一聲按在薑然旁邊的牆上。
薑然想往側麵逃脫，則被顧明言剛剛插兜的左手攔住。
“啊！你幹嘛！讓我走！！”
逃無可逃的薑然在這狹小空間裏有些崩潰，她腿腳發軟，隻得依靠在牆麵上保持支撐。
“啊！救命，救……嗚……嗚……”
“命”字還沒說完，就被顧明憶用手捂住嘴，硬生生吞了進去，變成了各種腔調的“嗚”
“噓，噓，噓。”
顧明言不急不躁，用右手在唇邊擺了一個住嘴的動作。
薑然瞪圓了驚恐的眼睛，拚命掙紮。
直到看清了顧明憶眼中並不帶有凶意，才慢慢放緩動作直至停下。
“放心，我不會動你半根手指，我顧明憶不是那樣的人，我隻是想給你個教訓，以後看到別人的東西，不要亂塗亂畫，懂嗎？”
顧明憶冰冷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溫柔。
“嗚……嗚……”
薑然緩慢的點了兩下頭，眼神之中雖還有驚恐，但慢慢趨於緩和了。
“聽話就好。”
顧明憶微笑著鬆開了骨節分明的手指，還給了薑然自由。
薑然在鬆手的一瞬間，綿軟軟的蹲在地上喘著氣，恍惚中，一股子酸味衝擊著她的鼻腔和眼眶。
她眼睛低垂，長長的眼睫毛撲簌簌抖動，嬌嫩的臉蛋皺起了波紋。
看到薑然這副樣子，顧明言忽然有些心疼，就像是一隻大手揪住了他的心髒，攥緊在空中。
這種感覺對他而言是極少出現的，顧明憶也蹲下來，想也沒有想的輕聲細語。
“同學你是新來的吧？我們學校應該沒人不知道我顧明憶的名字，更不會有女生來主動惹我。”
“還有你畫的胡子太醜了，但是那個烏龜還可以，所以……謝謝了。”
最後一句不情不願的語氣配上結尾兩個僵硬的“謝謝”，一下子把薑然給逗樂了。
她臉上的陰霾一掃而過，轉而是雨後的晴空萬裏。
看到薑然的變化，顧明言心裏似乎也能跟著感同身受，他站了起來，對著薑然承諾。
“以後你在學校裏如果被人欺負了，就報我顧明言的名字，隻要是這個學校裏的人聽到，就沒人會動你。”
說完，顧明憶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