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凡沒錯的,我原先雜誌社的後輩,雖然進雜誌社的時間比我短,但是比我有才能,比我有作為,人長的漂亮為人又很好,才進社半年就當上了主編助理和雜誌主筆,有時候我都感覺這麼好的人才留在這個小雜誌社真是屈才了。
她在我這個旁人看來算是一個工作狂,文學少女加禮儀小姐,雖然這些比喻有點亂,但是我隻是想抒發出我心中的不理解,這麼一個好姑娘,為什麼會出現在網絡遊戲之中?她給人的感覺和玩遊戲的少男少女沒有任何關聯啊!這樣說有點對不起玩遊戲的人們。
從回想中回來,我站在大叔與安凡的中間,頭一轉,躲避掉安凡看過來的視線。
畢竟我在雜誌社是個無人問津的廢材,失敗者,看著這種發著耀眼光芒成功者的眼神,總是感覺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與輕視。沒救了,我這個人,為什麼這個遊戲裏必須要用真是相貌,難道我這個失敗者的標簽永遠摘不掉了嗎!
“是……風代華作者對嗎?”突然,我聽見一個聲音,算是我這三十多天裏第一次聽見有人叫我名字的全名,而說這話的是安凡沒錯,我每次去雜誌社總是擺著一副菩薩模樣和我說話,電話裏也彬彬有禮,就好像我是主筆,她是普通撰稿人一樣,謙卑的讓我有些頭疼。
我該不該去回應她呢?是該說一句“好巧”,還是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不管說哪句,感覺都不能挽回我一點點麵子。
不知什麼時候,那位大叔走到了我倆的麵前,用一種盛氣淩人的態度說道:“你們兩個在搞什麼,我可沒有太多時間耗在你們身上,要麼夾著尾巴滾,要麼就被我砍死,自己選一個。”說完,大叔把話一撂,自顧自地對著麵前的空氣點來點去的,大概是在選中菜單做些整理儲物欄的事情。
被大叔這麼一說,安凡很是不服氣,把視線轉向了大叔,一揮彎刀,好似在讀電視劇裏台詞一樣,大聲地說道:“這個世界就是有你這種把卑鄙之事感到理所應當的人,才會如此汙濁不堪,你這家夥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做錯事嗎!”
“我知道我在做錯事啊,不過這位小姐啊,你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把自己當成正義的使者了嗎!”大叔一邊整理著儲物欄,一邊嘲笑著安凡,發出了大人們常會發出的“嗬嗬”笑聲,接下來,他可能就要說出他的歪理了,那些恬不知恥的歪理。
“什麼?”
“我在做這種事,別人也在做,大家都在做,你指責我,是不是也得去指責別人啊,做這種事情的人用一輩子的時間都指責不完,那你是在玩遊戲還是在玩指責別人的遊戲啊?你還是太年輕了,等你長大了之後啊……”
“我已經21歲了,在社會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用你來用歪理來說教我!”安凡憤怒地說道,臉色因為氣氛而變得通紅,握著彎刀的手也因為氣氛而顫抖著,這生氣的樣子好可愛啊,我越發的感覺這個遊戲做的真是真實。
安凡感覺到了我在看她,立馬轉過頭來用她那憤怒的眼神看我,嚇的我立馬低下頭來,看著這精美的地麵,連沙子都做的如此真實啊!
安凡一看我在回避她,趕緊開始了自我介紹:“我們是同一個雜誌社的啊,風代華前輩,我是主筆安凡,你還對我有印象嗎?快點幫我說說這個人啊,不然的話,搞的我像反麵人物似得。”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風代華。”
“唉?認錯人了!對不起對不起!”安凡一聽我說不是,就輕信了我,連忙尷尬地像我道歉。而我,也尷尬地說:“沒關係沒關係。”然後把身子轉向了別的方向。
而那位大叔,本來已經關閉了儲物欄,想要好好說教一下安凡,但是沒有想到安凡如此三心二意不停他說話,有些氣氛,慢慢地走向了我們。
而看到這麼一個盔甲大叔走向我,我本能地往後退了退,畢竟是剛剛接觸的遊戲,不知道這個遊戲裏麵的戰鬥會是什麼樣子的,讓人有些既緊張又興奮。而我又看了一眼安凡,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像演電視劇一樣,一身正氣毫無懼色地也走向了盔甲大叔,手中的彎刀握的更緊了。
安凡不會有事吧,這麼瘦弱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打敗全身武裝的盔甲大叔呢!
“今天,本大爺就教訓一下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現實。”說完,大叔手執長槍向安凡奔去,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讓地麵微微一震,卷起一陣沙塵,此時的大叔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笨重,而是好似一支穿雲之箭,直逼著安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