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響了，她默默翻開課本，埋頭裝看不見人。
顧宴又沒忍住笑，右手撐著下巴，就這麼側頭盯著林軟軟看。
一旁的王蒙娜發現了空氣中不一樣的氛圍，偷偷捂著嘴，目光在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笑得眼睛都眯得看不見了。
林軟軟一直裝作旁若無人的模樣，可翻開的書頁和老師講的完全對不上。
可以看得出來不在心思上。
顧宴小聲提醒了一句，立馬被林軟軟瞪住了。
“你自己不也沒有翻對？”
顧宴無所謂的聳聳肩，突然問：“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在看我直播？”
林軟軟心裏一驚，瞥了王蒙娜一眼，見她也一臉茫然，才回道：“問這個幹嘛？”
“我看到你微博最新動態裏的評論，說昨晚你們錄Vlog的時候在看我直播。所以前天晚上看我直播還說在殯儀館的人也是你們吧？”
“……”
林軟軟也是沒想到，顧宴真會看她微博。
前天發的那幾條彈幕他也看見了！
而且竟然還能將兩者聯係到一起！
林軟軟是狡辯都沒法狡辯了。
她認命道：“對。”
顧宴“哦”了一聲，“哦”得百轉千回。
“所以你們在拿我辟邪？”
他知道林軟軟是殯葬專業的，所以並不意外她們會去殯儀館兼職。
他現在隻是想逗逗林軟軟。
林軟軟耿直道歉：“對不起，但這不是說明你一身正氣嗎？能辟邪是好事。”
顧宴挑挑眉，帥得一痞。
“那我還得謝謝你？”
林軟軟咳了咳，“倒也不必。”
兩人交流起來很自然，還能打趣對方，顧宴覺得和林軟軟相處起來很舒服。
想到林軟軟在殯儀館被嚇哭的視頻，他猶豫了一下，覺得盡管不太禮貌，但還是開口問了：
“你很缺錢嗎？”
對比起顧宴的複雜心思，林軟軟倒沒覺得有什麼。
“很缺。”
“那你覺得殯儀館的兼職怎麼樣？”
“很刺激。”
“……”
顧宴又問：“那你想換兼職嗎？”
盡管殯儀館的兼職很刺激，但這也是林軟軟目前能找到的最高薪的工作了。
所以她的回答模棱兩可：“看情況吧。”
顧宴沒再多問，拿出手機調出自己的WX二維碼。
“你加我吧，要是到時候不想幹了，我給你介紹兼職。”
原來搞半天是在鋪墊這！
林軟軟眼睛都睜大了，“你要幫我找兼職？！”
少女不可置信的神情很是可愛，皮膚最近變好了許多，白得通透，臉頰上還泛著健康的紅暈。
飽滿的臉頰看起來很Q彈，引誘著人想要捏上一捏。
顧宴手又開始癢了，但這次他忍住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捏一次不劃算，容易引起警惕心，還是得從長計議才行。
他麵不改色點頭，“當然，不過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那算了。”林軟軟毫不留情打斷。
好的，計劃全部泡湯，顧宴覺得有些可惜。
不過林軟軟也沒有全麵否定，她還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加上了顧宴的WX好友。
至此，兩人終於有了個靠譜的聯係方式了。
下課鈴響起，顧宴起身往外走，被前桌急著離開的女生不小心撞了一下。
女生摔倒在地，厚重的劉海和寬大的黑框眼鏡遮住了麵容，身材有些臃腫，不自信的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