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時,最終還是被江淮景抱下車。
整個人就像是被泡在熱水之中,黏膩滾燙。
就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熱度。
“可以啊,你們戰隊比我在醫院還忙。”沈硯又一次趕過來,夜間的溫度比較的涼,身上穿著的外套都與平時的風格不同。
顧宴清睜開眼,被扶起來靠在床背上喝著水,喉嚨在水的滋潤下好很多了:“沒事,可能是吹風了。”
“正好可以休息,明天應該不是你們戰隊上場,我覺得你最好是帶他去正式醫院看一下是不是其他的問題。”沈硯給出建議,表情也正經起來:“順便問問是不是缺什麼營養,身體素質太差了,好好調養一下。”
“知道。”江淮景此刻就像是被老師訓話的小孩,低著頭隻看著液體順著透明管子進入血管之中。
“行,我走了。”沈硯說完話便離開。
房間裏其他的人也紛紛的離開,留給顧宴清休息的空間。
驀然安靜下來,偷偷觀察著江淮景的臉色,卻始終都沒有等來當時在賽場上他說的懲罰。
顧宴清身子開始發軟,往被子裏滑進去,空調的溫度感覺有些悶熱。
腿悄悄地在被子的外麵偷涼。
冰冷的眼神掃過,腿又收了進去。
他有點害怕這樣不說話的江淮景,扣著自己的手指過了一會抬起頭:“明天要去醫院嗎?”
想想還是自己主動問一問,雖然在醫院的記憶並不是很美好。
“嗯。”
江淮景出聲回應,剛開始看到顧宴清整個人的狀態懨懨無神他是很生氣的,但是也明白隻是想堅持把這場比賽打贏,給簡寧出口氣,也是證明自己的實力。
他沒有辦法去阻止別人的選擇,但沒有注意到顧宴清狀態不對,是他這個做隊長的不負責。
更多的是責怪自己。
並且在沈硯說完最好去醫院體檢這件事後,更是心裏想到之前顧宴清過敏時去醫院的情形,不免有些擔憂。
正想著怎麼開口,小孩便主動提了起來。
似乎是怕他生氣。
於是決定順著話定下來。
杯子中的水又被裝滿,顧宴清才發現好像隊長並沒有生氣,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但畢竟自己做了錯事,認錯的態度得有。
“對不起隊長,我知道今天有點冒險。”顧宴清為了表示自己認錯的態度端正直接坐起來正視江淮景。
“但是我也想好了,如果輸了比賽,那麼我一個人可以承擔網絡上的嘲諷,這是第一場比賽。”
“我不舒服退下去,替補上來輸了,他比我小不一定能抗罵,而且還是會順帶罵我,不如我直接咬咬牙打下去。”
“而且我賭贏了。”
顧宴清說著說著最後語氣中還帶著點驕傲。
“你還驕傲上了?”江淮景手指敲在顧宴清的頭上:“明天去醫院,燒退了就體檢,沒退就去拍片子看看到底什麼原因。”
“拿針抽你的血,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硬熬。”
說著恐嚇起來。
聽到又要看到細長的針,顧宴清的五官瞬間擠到一起。
這幾次沈硯都是在他暈過去的時候紮的針,醒來時都沒有什麼感覺。
而想到自己要和針頭麵對麵,還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醒來直接被拉去醫院,其他人作為代表去現場看比賽。
這次的異常來的快,去的也快,顧宴清一路上生龍活虎的給江淮景展現自己精力充沛,可以不用去抽血。
但江淮景視若無睹,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開著車直奔醫院。
沈硯早早就在門口等著,手中還提著包子。
顧宴清轉了一圈眼睛就跑過去準備拿起包子就吃,吃了早飯總不能體檢了吧。
沈硯有所準備一般,直接換了隻手拿躲開小賊。
“早。”江淮景走過來打招呼。
顧宴清老實的被提著領子到身後。
從沈硯的身後也走出來一位男士,接過包子目光鎖定在江淮景的身上上下打量起來。
江淮景直接撈過旁邊的顧宴清:“走吧,帶他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