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鴻就這麼死死的注視著曹操與賈詡,坦白的說,劉鴻後悔了,劉鴻害怕了,劉鴻悔恨了。
為什麼要這麼早坦露自已的心跡?難道是因為收了兩尊大神得意望形了,難道是因為太過相信曆史這個隨意讓人弓雖女幹的小姑娘了?
曹操不答應怎麼辦,殺了他?要知道曹操在三國遊戲中的武力值可不低,劉鴻雖然沒有具體的數值記憶,但他確信,絕對不低於六十!他劉鴻自信沒有曹操好幾次險死生還的戰鬥中對戰的實力!
比如曆史上的討董之戰,曹操最後跳水的馬術表演,比如西涼之戰,老曹可是可以在錦馬超的手上逃生,錦馬超是誰,是天將軍,是五虎上將!
殺不了曹操,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有可能被世家大族罷黜,默默的不知名的死在某一個角落,還是被架空,形同傀儡?劉鴻害怕了。
為什麼自己沒有雄才大略皇帝的忍性,比如漢武帝,生生忍到竇太後翹辯子,曆史上哪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沒有忍性的,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祖宗的話你怎麼就忘記了!劉鴻深深的悔恨著。
然而又有多少人有這忍性,看看,尤其是現在,講究的是個性的年代,講究的是我的地盤聽我的年代,劉鴻生存在這樣的年代,劉鴻又能陪養出多少忍性!
看看這個年代就知道了,失戀自殺,事業失敗自殺,甚至於一言不合也自殺!這就是缺乏忍辱負重的心性。
自己也許連自己名義上的兒子劉協都不如!曆史上的劉協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與曹氏集團的鬥爭,卻從來沒有讓曹大神抓住過把柄!
劉鴻的手青筋爆露,烏黑的雙眼通紅,毫無疑問如果手中有一把劍,如果有把握,他一定會把曹操頭額當場割了下來,再用這沾著曹操血的劍逼迫賈詡。
劉鴻絲毫不知道他的心思正在一點點的改變著,如果還在前世,莫說是殺人,連隻雞他都沒有殺過,然而,在這個沒有規則,法律形同虛似的年代,劉鴻也同樣放開了自己內心的桎梏。
這很容易解釋,舉二個例子,一直叫囂著版權的美國佬,一到中國還不是拚命的買著盜版軟件,甚至連排隊都不再排,也馬上就學會插隊了!
這就是環境改變人!
“光武得漁陽突騎,悅,曰:邯鄲將帥數言我發漁陽、上穀兵,吾卿應言然,何意二郡良為吾來!方與士大夫共此功名耳。”門外傳來啷啷的童音:“然斯言,學以居位曰士,又然,士,事也。又曰,以才智用者謂之士,智言之如言言在耳,何謂獨士家大族乎!”
輕脆幼嫩的聲音如同百靈鳥的叫聲般碗轉可鳴,然而在茫然失措的曹操與賈詡眼中不啼於天雷之音!
“臣曹操願為純臣,與陛下驅使。”曹操趴的一聲趴倒在地,以頭嗆地,連連嗑頭。
劉鴻頓時大喜,轉眼望向賈詡,賈詡倒沒有曹操如此失措,他也是比較快的從劉鴻的話裏聽到那麼一些概念轉換的意思,再被兒子的話一點明,賈詡瀟灑的甩了甩寬肥的長袖,臉色嚴肅的說道:“小兒妄言,驚憂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賈穆年紀雖小,卻極是聰惠,老師勿要多言,朕決定了,從此以後賈穆就是我的學生了。”劉鴻對這小孩一瞬間喜歡得過份,他覺得這賈穆是第一個明白自己的施政方略的人,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知音,對於狐獨的穿越人士來說,這無疑讓劉鴻有著深沉的歸宿感。
“啊?!!!”賈詡愕然的抬起了頭,三角眼定睜睜的看著劉鴻,眼裏的懷疑之色毫不掩飾,就如同直白白告訴劉鴻,“你別把我兒子給毀了。”
劉鴻頓時大黜,臉色羞紅,他自然知道,又是自己的前任,真正的漢靈帝毀了自己的名聲,當下也不說話,示意曹操起身,朝門外喊道:“小穆兒進來。”
“無知小兒叩見陛下,小兒無狀,出言不遜,還望陛下恕罪。”五歲的賈穆輕輕的推開門來,就拜倒在劉鴻的腳下,雙手拱起,拜了三拜,極為的無禮。
“小穆兒不用多禮,你剛才說的話極為的有道理,要不是你說話,有些人還明白不過來呢。”劉鴻笑了笑,眼角往曹操瞄了瞄,曹操頓時羞得臉色通紅,隻好向劉鴻再三拱了拱手,示意投降,這個滑稽動作一下子把氣氛變得更加的歡快起來。
“來,來,來。”劉鴻心疼的抱起小賈穆,微笑的坐了下來,用手緊緊了賈穆略顯單薄破舊的衣裳,問道:“小穆兒,你可知,何謂國家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