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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陛下,僅是如此,還是遠遠不夠的。”戲誌才躬身說道:“周王負重八百步,燕王堆累黃金台,臣請陛下,開納良才,下召賢令。”
“陛下,不可。”荀彧一看劉鴻有些意動,馬上阻止道。
“唉,我也知道不可呀,戲先生,召賢令,朕早就想下了,早就想了,十年前就想了!”劉鴻長歎一聲,“戲先生或許不知道,郡守可下召賢令,刺史可下,唯獨,朕!不可以!”
“為什麼,陛下,如沒有合適人才來完全陛下與諸位大人的計劃,就算諸位大人再如何雄圖偉略,再空有抱腹又如何?”戲誌才一急,指著劉鴻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劉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豎直著身子,同樣手指著戲誌才:“為了什麼,為了平衡朝局!開納良才,朕想!可是世家大族不想!世家占據著高堂,你看看朝堂,有幾個寒門仕子,朕費了多少先機,浪費了多少整治的機會,才從百官手中爭到這幾個黃門侍朗的機會。”
“可是就是這樣,揚家還要占一個,而袁家,更是占了二個,朕為的是什麼,朕就為著朝局,朝局穩,天下才穩,天下穩,百姓才穩!”劉鴻剛毅的臉上現出一絲絲憤怒:“你以為朕不想!你丫以為這是起點呀,下召賢令像是吃便飯呀!”
“起點是什麼臣不知道,但臣隻想問陛下一句,現在天下穩嗎,百姓穩嗎?”戲誌才微微一滴熱淚流了出來,眼前的這個皇帝的的確確是一個愛民的皇帝,僅為他如此處心機慮如此廢盡心機,隻為了能讓百姓過得好一點,身為平民,身為全家被餓死凍死病死的平民,這一滴淚流得不冤。
“如果國內不是如此多災多難,這天下早穩了。”劉鴻臉一愣,怒氣更盛,指著戲誌才的手巨烈的顫抖,手上青筋直冒。
“陛下!”戲誌才再走向前一步,宣室是沒有台階的,所以他直接就走在了劉鴻的手指麵前:“陛下,你看看!”
“曹大人,這個陛下言親如兄長的人,今年才三十歲,三十歲呀,僅僅隻是而立之年而已,你看看,陛下,這曹大人哪裏看得出是三十歲的人,臉如幹枝,瘦骨林立,比忠這樣的貧困人家還不如。”
“賈大人,這個陛下稱可盡用其才,拜其為師,晨昏定醒的人,這個謀士五境中被陛下評為謀已天下第一的人,現在好像已經微微的委背了,賈大人老是這麼眯著眼晴,依臣看來,眼晴也不好使了。”
“荀彧,這個陛下千裏召集過來的佐世之才,今年二十有三,陛下,若不是忠對荀世八龍多有了解,想必會認為荀文若已經四十來歲的人吧。”
“荀攸,同為荀氏八龍,陛下看看其半白的頭發,班白的眉角,倒是頗有些得道高人的氣度。”
“劉曄,這個傳聞裏陛下寄以厚望的忠室,聽聞其十年不歸家了,看劉大人的麵色,忠自幼病體沉局,對黃支之術也略有所通,劉大人額頭微青,這是什麼,這是死色,想來劉大人必是夜尿頻多,身體虛弱得很吧,陛下現在還能看到十三為母殺惡待的劉子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