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劉鴻都與貂蟬崩山倒鳳,雲山霧繞的,這也不禁讓劉鴻暗暗歎道,這才是真正的帝王生活,醉“握”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從洛陽至函穀關並不遠,就算劉鴻再怎麼刻意的托延路程,函穀關高魏的身影還是出現在了劉鴻麵前。
當劉鴻下車時,整個靜寂無聲的關口上整齊的啪的跪地聲和山呼萬歲的聲音很快讓劉鴻從仰望古關口的興趣轉移到想見見守關之將身上來。
望著前麵站在路旁邊的兩隊整齊的部隊,劉鴻縮了縮眼神,以他修習十數年內功的眼光,自然不難看出這些將士們都是苦練之輩,戰力不低,尤其是那些戰士,都目光耿耿的看著他,隻有在劉鴻望著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會低下首去。
這並不是這些人對皇帝不尊,想來,這些人久守關口,從沒見過聖顏,偷偷望幾眼,也是情理之中,但身為一個帝王守護皇權的本能,還是略微有些不喜的。
不過以劉鴻一向親民的本色,倒也並沒有再意多少,這些人都是欲血之輩,要鎮住他們有很多方法,不過,都沒有這個方法來得直接,來得迅速。
劉鴻也沒有叫這一大幫子部隊起來,慢慢的踱步到這幫子將士麵前,先是刻意的忽略了跪在前麵的首領和部將,像是閱兵一般,抬首望著函穀關三個大字,慢悠悠的向關口走去。
隻不過,他每走後他前麵的將士都是臉色大變,先不管皇帝這麼做是不是生氣了,至少,這些將士們都被劉鴻一手精湛的功夫給震驚了,在劉鴻走過每一塊青石上,都留下了淡淡的腳印!
直待劉鴻走到關口下的時候,這才轉過身來,淡淡的一揮手,沒有半點感情的說道:“起來吧,軍營之中,一切從簡。”
又是一陣山呼萬歲,不過,這一次的山呼萬歲跟前一次明顯有些不同,跟前一次有些生硬的操演一般的呼聲比起來,這一次,會誠心誠意得多,聲音也大了很多,大有震切山穀的威勢。
“守關將領近前來說話。”劉鴻微微一笑,揮手吩咐到,這一個吩咐就讓守關將領神色感動得很,要知道,皇帝出巡,身後跟隨的一定是皇帝的親衛軍,等閑人不得靠近,以防奸細刺殺,更別提他這個小小的守關將領了。
皇帝叫他近前來說話,自已卻是向關內走去,那自然是叫他跟隨了,而守關將領後麵自然是他的嫡係部隊了,皇帝這一手,雖然有些有持無恐,但也給了他足夠大的信任,由不得你不激動。
就連守將身邊的幾個文士樣的中年人也不禁微微的讚歎,皇帝把握人心的手段確實夠高了,要知道,如果剛剛皇帝不露這一手震懾住函穀關全體將士,雖然,皇帝也可以用很多手段來拉擾守關將領,但卻沒有這一手來得直接,來得快速,效果也沒有這麼好。
現在皇帝隻要給將領一點點的信任,就能把他死死拉住,要不然的話,除非皇帝把他撤換掉,不過這樣事就大了,皇帝也不能無緣無故殺人不是。
中年文士低首在過關將領上快速的耳語了一句,守將呆了一下,馬上點頭,隨後就交待了自已的部將幾句,這才快速的起身,向皇帝的身影趕去。
夏候淵這些人自然是如臨大敵的,皇帝這樣做,說句好聽一點,就是相信手下,說句不好聽一點,就是置自已的安危於不顧,函穀關已近敵前,誰也不能保證這個函穀關守將沒有問題不是。
再加上,京都來的人,自然對地方上的部隊看不起,但打死他們,他們現在也不敢超了守關將士,跟在劉鴻的身後,隻能滿頭大汗的看著守關將士漸漸的把他們的射線給遮住,心裏痛罵這些將士們無法無天,一定要找個機會整整他們雲雲。
正當夏候淵等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時候,隻見原本擋住他們身線的部隊突然整齊的一動,正在夏候淵等人以為有什麼壯況,驚怒交加時,函穀關守關部隊卻往兩旁一部,整齊的分了開來,這樣,中間就空出了很大一部份的空間,足夠二人並列行走了。
這時候夏候淵哪還管得了什麼,什麼都不重要,皇帝的安危最重要,於是也不管不顧,跟曹洪從中間讓開來的過道上往前就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