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後行動。”
時間一到，李虎等人迅速手持防爆盾將人擋在中間，剩下人員持著手槍警戒，朝著預先商定的開闊路線往外走。
敵人人數不明，是否還有炸彈不明，隻能選擇最穩妥的方式。
保持不慢的速度朝入口移動，李虎端槍的手不敢有絲毫放鬆。
時間逐幀逐秒流逝，路程已過半，每個人都繃緊了腦中的弦。
就在這時，後方一名隊員由於緊張過度，又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移動，小腿突然抽筋滑倒，防護瞬間打開一個缺口。
子彈破空穿入人群，中央的身影緩緩倒下，腳滑的隊員瞪大眼，臉被濺上幾滴溫熱的血。
鎖定開槍方位的支援部隊立刻追擊，指揮官卻在這時放下了手中的聯絡器。
“曾徐真被殺了。”
旁邊的督查先是疑惑，隨後反應過來。
“你是說那邊也...”
程萊雙手撐在桌上，胸前的委任證垂落到空中輕晃。
反黑組警司，Black Ching，程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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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沒出來嗎——。”叁二拿出嘴裏的棒棒糖，坐在三十二樓的高台外晃著一雙纖細的小腿。
“給點耐心。”
裴陽擦著手中的狙擊，背後是被打暈的工作人員。
“來了。”耳麥裏傳出一四的聲音。
“好耶。”叁二從平台上迅速翻下，小跳落地挨上瞄準鏡頭。
“叁二，掩護著的假貨往你那去了。”
裴陽掃眼手機，有個光點正朝入口反方向快速移動。
“啊——”耳麥那邊傳來男生大大聲的失落。
“那我不是沒得玩了，炸彈一四搞的，收尾又給你表演！”
“假貨....”單眼瞄準的男孩撇撇嘴。
“殺了吧。”
“零七，我能把他殺了嗎？”
“最好別節外生枝。”裴陽舉槍，屏幕上的光點距離不斷縮近。
“我又不會被抓到！”清脆的少年音聽起來神采飛揚。
裴陽微微歪頭，瞳孔專注盯著鏡內，先是王詠，四個組員緊隨其後，中間的曾徐真臉色慘白，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三樓的裴陽槍隨人動，瞄準器始終跟著曾徐真頭部平移。
極度的不安突然籠罩曾徐真，他猛地拉過身旁組員。
噗嗤。
高速旋轉的子彈穿過組員額頭，沒有停頓半分將後麵的曾徐真一同貫穿。
曾徐真倒下時仍睜著不可置信的眼。
確認目標死亡，裴陽用工具破開窗戶，握住繩索速降落地後騎上機車疾馳而去。
耳麥同時傳來叁二激動地歡呼。
“嗚呼！爆頭！”
半小時後，三人坐進同一台車，安靜的車裏充滿叁二嘰嘰喳喳的聲音。
“還想騙我們。”
曾徐真有慢性病，需要按時吃藥，兩天前，叁二在醫院將他的藥換成了含有追蹤器的膠囊，同時，在他們打包回去的飯裏下了少量會導致便秘的東西。
“好玩好玩！”
前排的叁二情緒高漲，等三人回到總部，John已經在等著他們。
“Well done。”
“這是給你們的。”
John的桌麵上擺著三個黑色盒子，叁二率先打開，兩排黃澄澄的小金條，預估價值不低於50。
“謝謝！”
叁二捏出一根咬了口，一四點點頭將他那份收起。
裴陽收好後，拿出張真皮看板。
“這是這次調過來的新料子，請過目。”
John手指隨意一點。
“就這個吧。”
走出分部時已經正午，太陽掛在頭頂，說是入秋也有幾分躁意。
裴陽點了杯冰美式等待叫號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讓他不自覺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