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將人重新揍了一頓,直到對方哭嚷著求饒,裴知明仍未解氣。
他發了狠地往對方肚子上踹,人本就傷重,幾下下來口吐白泡,抽搐著側到一邊。
裴知明蹲人身旁勾唇,何童意識朦朧中驚恐地後縮避開。
“那天在書院,你和你那幫狐朋狗友說了什麼,還記得嗎,何童。”
被稱作何童的胖子瘋狂搖頭。
“不記得了?”
“我幫你回憶回憶啊。”
裴知明重新站起,抬腳將沾著爛泥的靴底踩在對方臉上。
就像父親將他揍趴後雲淡風輕的踩在井上掃塵時一樣。
淡淡的看人掙紮,他小腿繃緊,像碾扁一隻肥碩的蜚蠊,用力的踩著對方的臉旋碾。
“你好像說的是、”
“裴知明他娘那身子真勾人呐,我要再長兩歲,非得把她幹死不可。”
“裴知明他娘那身子真勾人呐,我要再長兩歲,非得把她幹死不可。”
少年平靜的聲線和何童記憶中囂張的嗓音重合,他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近在咫尺的拳頭。
“呼,可算舒服了。”
“兒?兒啊。”
婦人急急忙忙趕回小巷,一眼就看到歪躺在地上的兒子。
“兒啊——”
洗漱完畢,裴知明覺得身體十分疲憊,腦中卻異常亢奮,他用指腹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吹熄了床頭的燈。
“不可。”
“你是何人,我等議事也敢插嘴。”
莫荀衛身側的副將厲聲。
營中參將趕忙上前。
“回莫將軍,馮副將,他乃在下新提的副手,還不太懂軍營規矩,在下現在就讓他出去。”
“等等。”
莫荀衛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裴陽抬起頭。
“是你?”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竟會來從軍。”
將軍帳內,莫荀衛仰聲大笑。
得知裴陽不過三月就從卒兵升到參將副手,莫荀衛更顯得驚訝,狀若玩笑般道。
“若不是曾與你有一麵之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旁人安插進來的奸細了。”
看似打趣,實則試探,莫荀衛精銳的利目輕輕放在裴陽身上。
“將軍心明如鏡,想必在這營中,魑魅魍魎無所遁形。”
裴陽麵上含笑,在對方的注視下從懷中掏出一物。
莫荀衛有些訝異的看著推過來的令牌。
“你這是..”
“當初不識將軍身份,以為是唬人的玩意,才收下讓您圖個心安。”
“現我身在軍營,家中一妻三子亦在阜鎮生活和穩,我等平民百姓,受不得將軍如此重禮。”
聽出裴陽的言下之意,莫荀衛神色微妙,他沒有收起桌上令牌。
“本將既已送出,便沒有收回的道理,你救了我,也不單救了我,這是你應得的。”
誰料裴陽堅決。
“當初遇到將軍,既是意外,也是天選,將軍忠肝義膽,一心向國,就算在下身處偏遠城鎮亦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