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裴陽抓住賀立生袖子，大大的眼裏斥滿對他的擔心，賀立生狠狠心將他拽開。
“乖，你先跟劉叔叔回去。”
賀立生下車後，那幫人跟在他身後很快消失在小路盡頭。
“賀生出事了，位置我發你，立刻帶人過來。”
司機掛斷電話的同時車也來到附近水站，他找了個大桶囑咐裴陽躲好，隨後立刻往賀立生逃跑的方向折返。
“分開搜。”
眾人來到一處廢棄的爛尾樓，今夜月色稀薄，十幾人分別打開手電筒，小心地在樓裏搜查。
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樓裏到處充斥著濕潤腐朽的氣味，男人走到三樓，雨水從頭上的管道滴進脖子，他伸手擦了擦，隨即被人從後麵重重打暈。
司機快速跟著賀立生的定位趕到，他從地上撿了根帶著鐵釘的木棍，謹慎地走進一片黑暗的樓裏。
很快，裴陽開著瑪莎拉蒂。。兒童電動四驅車也到了。
“好帥！！陽陽好帥啊！！”
裴陽單手甩上車門的時候旁邊一個係統尖叫震天。
吉茂飛舞著小翅膀，像個瘋狂的追星迷妹狠狠貼在裴陽臉上。
裴陽低頭尋找著趁手的武器。
“那個，那個好！”
吉茂眼尖的看到不遠處斷了半截的板磚。
“好。”
裴陽依言撿起，反手一揮，吉茂像個乒乓球一樣飛了出去。
“呼...呼..”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個人，賀立生調整呼吸，從襯衫上撕了塊布條把司機上臂纏緊。
剛剛他被這層的人發現，雙拳難敵四手，幸好對方及時趕到。
混亂中對方替他擋了一下，當時人說沒事，結束時他才發現人的刀傷深可見骨，血不斷地順著手腕下流。
“還有三個，我們走。”
賀立生進樓前就算了人數，一共十二個。
兩人剛出大門，一根棒球棍呼的一聲從旁襲來，賀立生迅速推開司機側身避過，對方的攻勢接二連三，根本不給他喘息時間。
賀立生避的十分狼狽，他找準時機反攻，卻因為下雨真皮鞋底沾滿爛泥，一個重心不穩肩膀狠狠吃痛。
眼見棒球棍就要朝他腦袋飛來。
“Daddy！！！”
這裏怎麼會有裴陽的聲音？！
賀立生有些驚慌的轉頭，幾步外的裴陽手臂還保持著高舉的姿勢，半截散裂的磚頭碎在男人腳下。
小家夥眼眶泛紅，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賀立生無法想象五歲的他到底是懷著多大的勇氣才會衝出來救他。
他有些怔愣，眼底都是裴陽小小的身影。
被疼痛激怒，男人拎著有裴陽高的棒球棍猙獰轉身。
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裴陽打著輕顫，慢慢向後退去。
“砰——。”
一聲槍響，讓想從賀立生後麵偷襲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幾番思索後，兩人立刻轉身逃跑。
裴陽呆在原地，賀立生立刻衝過去將人抱起。
“沒事，沒事了。”
“不要害怕，Daddy在這。”
男人溫柔的摩挲著裴陽的後背，見想傷害爸爸的人倒在地上，小家夥鬆了口氣，想朝爸爸笑笑，呼吸卻越來越急促。
好難受，怎麼這麼難受。
“賀陽——！”
裴陽在賀立生懷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