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瘋了?我怎麼可能考得上。”
賀禮安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
“我有錢,砸也能砸到你進。”
“你弟弟身體不好,學校又是寄宿製,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那你自己進去照顧他呀,反正你的錢花到下輩子都花不完了,金盆洗手去裏麵當保安唄。”
“怎麼跟你老子說話呢。”賀立生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
賀禮安皺起臉。
“爸,我進去會被裏麵那幫人卷死的。”
“就這麼定了,你要敢不去,我就斷了你的卡,讓你滾到天橋底下當流浪歌手去。”
“那多帥啊。”
賀禮安眼前一亮,又被一巴掌呼腦袋上。
轉眼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考不進考不進考不進考不進...”
賀禮安在旁邊雙手合十念念有詞,裴陽無奈。
“哥...”
“誒誒,別叫我哥,你是我哥,你是怎麼做到一年考了十三個證的啊。”
“就算一個月一個還多一個月呢,這也太離譜了。”
留著短寸的男生有些煩躁的撓頭。
“爸聰明,你也聰明,會不會其實我不是他親生的?”
賀禮安越想越有可能,裴陽剛打算說什麼,賀立生又是一巴掌腦袋。
“幹嘛啊,我就是被你這樣打笨的!”
“閉嘴,別影響你弟一會考試的心情。”
“那我呢,我的心情就沒人在意了嗎!”
賀禮安悲痛欲絕。
“好,我走、”
“敢走我就打斷你的腿。”
“我走..走停停,看看風景,原來家人才是最終目的。”
“是吧,我親愛的爸爸。”
裴陽搖了搖頭。
“不要緊張,相信自己,爸爸和你哥都會在外麵等你。”
賀立生轉頭安慰裴陽。
“謝謝爸爸、”
餘光瞥到前麵豎起耳朵的人,裴陽...。
“和哥哥。”
按照報名時間,裴陽是第七個,在這前麵出來的人臉色都不太好。
“NO7,Albert Pei。”
“YES Here。”
裏麵是六個麵試老師,中間的率先用常用語言對裴陽進行了個人情況提問,裴陽流暢大方的回答結束,對方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其他人分別向裴陽提問,裴陽這才發現,其他老師分別對應了不同國家的五種語言。
他麵色不變,對答如流,麵試老師們在本子上記錄下分數,臉色比起他一開始進來時好了很多。
最後又輪到剛開始的老師。
“關於你心髒方麵的疾病,你認為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
裴陽思考了下。
“它對我造成的影響有很多方麵,精力,體魄,時間,甚至生命。”
“但它同時也是決定我人生的最大因素。”
“就像一個擰緊的發條,我不能控製它什麼時候停下,所以我將活著的每一分鍾都當成上天的恩賜。”
“我不會停止前行。”
幾個麵試官相互對望了一眼,中間的老師笑著點了點頭。
“好,可以了,謝謝你。”
彎腰朝前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裴陽走出門。
“怎麼樣怎麼樣?”賀禮安衝的比賀立生還快。
“等通知。”裴陽如實答道。
在家閑適了兩周,就在賀禮安已經徹底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時。
“哥。”
裴陽拿著錄取通知書笑眯眯地站在床頭。
“我考上了。”
做夢,一定是做夢。
賀禮安安穩入睡。
但現實就是現實,拖著賀立生給裴陽收拾的三箱行李,賀禮安給裴陽收拾完,累的摔進自己沒鋪的床上倒頭就睡。
由於裴陽的身體原因,學校破例給他們兩個安排在同一個房間。
這也為賀禮安苦命的學院生涯拉開了序幕。
他們所在的學校叫做斐央國際精英學院,裴陽讀一年級,賀禮安在六年級。
開頭還算正常,然後進展逐漸就不對了。
“你怎麼在這?!”
賀禮安瞠目結舌。
剛放暑假,照顧了裴陽一整年的他立刻呼朋喚友跑去國外,開學前一天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