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騎兵應該是某隊下的其中一編,饒是如此,也足足有十二個人。
按陣型排列在馬車前方,人數上給眾人帶來極大壓力。
雖然目前看起來風平浪靜,但誰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有多少怪物,一旦打起來,他們勝算不大。
“騎士大人。”
弗蘭唯一外露的眼睛帶著諂媚的笑意,不著痕跡地將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塞進馬腿上捆綁的布袋裏。
“我們是從布魯斯鎮來的,因為小女和她丈夫感染了瘧疾,專程來找這邊會醫術的親人。”
“若是感染到大人就不好了,這是我們的身份文件,請您過目。”
這裏沒有相機,身份文件上的人像畫的和本人幾乎是兩模兩樣,弗蘭並不懼遞出去。
“嗯。”
對方高高坐在馬上用鼻音應了一聲,視線用根本看不清的速度掃了眼弗蘭手中的黃紙。
“看來你們不是,趕緊滾吧。”
他勒緊馬韁掉頭。
“我們走。”
“漢斯。”
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弗蘭剛放鬆的身體重新緊繃。
“少校!”原本趾高氣昂的騎兵領隊立刻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幾個人檢查好了嗎。”
胸前戴著金色勳章的男人坐在馬上慢悠悠出現在裴陽等人視野。
“回答少校,檢查完畢,沒有問題!”
“是嗎。”
男人顯然對人沒什麼信任,一雙冷漠的鷹眼落到弗蘭臉上,淡色薄唇微張。
“你,麵罩摘下來。”
對方顯然不是騎兵領隊那種好糊弄的貨色,弗蘭沒有行動,一時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加上這個少校帶來的五人,對麵人數已經達到了十八,馬車輪轂旁的栗恩緩緩將手搭到了腰間的火槍柄上。
“栗恩!”
砰。
巨大的火槍聲響徹天空,煙筒硝煙散去,騎兵領隊歪頭倒在少校馬上生死不明。
幾乎是弗蘭喊的同時,男人立刻將旁邊的人抓到自己身前,為他擋下了致命一槍。
“保護少校!”
士兵一個接一個抽出長劍,拉韁朝馬車旁的幾人衝來。
“上馬,分頭跑。”
栗恩調轉馬頭的瞬間,端麗從車廂跳到他馬背上,抱緊男人的腰很快引走一部分追兵。
跟在弗蘭身後的最多,裴陽身後隻有四個。
幾乎沒跑出多遠,確認徹底看不見其他人後,裴陽手中驀地多出四把手術刀。
寒光一閃,屍體從馬背滾到地上,裴陽撿起把劍挑開這幾人被手術刀穿透的鐵質麵罩,四具屍體,沒有一個是人。
什麼運氣。
好在這幾個都是和原主妻子差不多的脆皮。
裴陽調轉方向朝弗蘭的位置趕去,那邊,弗蘭被包圍過來的八人逼到山壁之下。
“少校,我們絕對不是逃犯,請你相信我們有不得不戴著麵罩的原因。”
“你不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很可笑嗎。”
也對,這種理由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拚死殺了三個士兵之後,弗蘭架不住那麼多人的圍攻,終於還是被摁著跪到了地上。
就在士兵的手幾乎要碰到弗蘭的麵罩時,
“手下留布——”
士兵動作頓住,下秒一根長矛深深嵌進他腳下地麵,而被稱為殺神的少校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