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看到了,你為什麼還對我的心視而不見?”鳳輕寒又上前了一步,突然咆哮出聲,此時的他就像一匹受傷的狼,痛苦地發出嚎叫聲。
禮堂裏的眾人何時見過如此的鳳輕寒,完全不顧及場合,完全不注意言行,就像瘋了一樣。
秋皇後看了看鳳啟朝,見鳳啟朝並沒有開口阻止的意思,她也不便出聲。
安寧往鳳輕鳴身邊挪了挪腳步,貼著他耳邊道:“你幹嘛不去幫洛瑤?”
“瑤兒自己能應付得了。”鳳輕鳴對於鳳輕寒對洛瑤的執著心中很清楚,他覺得這種事情他不插手可能更容易解決一些,他相信洛瑤完全可以自己把它處理好。
“因為我的心裏已經滿滿地刻上了鳳輕鳴三個字,再也無法看到其他人。”
洛瑤直言不諱,她知道她的話對鳳輕寒來說就是一把利刃,但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同樣一句話,對鳳輕鳴來說就像那最甜的蜜汁,甜入心底,而對鳳輕寒來說就像那最苦的黃連,苦到了骨子裏。
“嗬嗬嗬……”鳳輕寒突然仰頭笑了三聲,當他再看向洛瑤的時候,鳳眸中再也沒有愛而不得的痛苦,而是徹骨的冰寒!
隨後,鳳輕寒從懷裏拿出了一塊血紅色的玉佩,放在手心裏,似乎是在喃喃自語:“這塊玉佩本打算送給你的,現在看來已經沒這個必要了。”鳳輕寒說著把玉佩緊緊攥在手心中,片刻一小堆紅色的粉末從他手心裏流了出來,落到了地上。
玉石俱焚!洛瑤明白鳳輕寒的意思,勾了勾嘴角,鳳輕寒有此舉動也是在她的預料之中,不懂得放手的人,很多都是得不到便毀之。
洛瑤覺得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站在對了麵的敵人總比打著愛的名義的敵人更容易看清楚一些。
當玉佩的粉末全部落到了地上,鳳輕寒便不再看洛瑤,而是回過身,拉著慕容可馨往外走去,鳳輕寒的此番舉動無疑是承認了慕容可馨是他王妃的身份。
眾人知道鳳輕寒是領著新娘去洞房了,按理說他們應該到前廳入席,但眾人看著皇上和皇後都坐著沒有動,他們也隻能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皇上的指示。
鳳啟朝捋了捋胡須,看向洛瑤,開口道:“瑤丫頭,你可知罪?”
眾人一聽,頓時覺得很納悶,皇上要治洛大小姐的罪,還用如此輕緩的口氣?還如此親昵地稱呼洛大小姐?這可不像皇上一貫的作風。
鳳輕鳴看了看鳳啟朝,並沒有立即出言維護洛瑤,因為鳳啟朝根本就不能治洛瑤欺君之罪,除非他想把整件偷梁換柱的事情都抖出來,同時把整件事情都推到鳳輕寒的頭上,如此的話鳳輕寒的欺君之罪可大多了,而剛剛鳳輕寒又與洛瑤決裂了,為此鳳輕寒對鳳啟朝還有用處,他不會為了治洛瑤個欺君之罪而舍棄他。
“我不知身犯何罪,還請皇上明示。”
洛瑤當然知道鳳啟朝若想治她的罪無外乎就是她容貌上的欺君之罪,對於這一點她已經早有了應對之策。
“你原來的容貌並不像現在的這樣,你欺騙了眾人和朕,你說朕是不是要治你個欺君之罪?”
果然!洛瑤聽完微微一笑道:“皇上,祭天日那一天我被巨石砸中掉到了明月潭裏,後來被潭底的激流衝進了一個涵洞,我使勁地往前遊,終於遊出了涵洞,遊到了水麵上,就看到一個滿是鮮花的山穀,山穀的四周全部都是高至萬丈的懸崖峭壁,我想上去,但我的銀索根本就不夠長,我上不去,無奈之下,我隻能呆在山穀裏,每天隻能以山穀中的花為食,就這樣過了幾天,我往潭水中看了一眼自己,就發現我臉上的斑都不見了,猜想我吃下去的那些花可能有祛斑養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