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看向鳳輕城的眸光帶著涼意,而話語中更是帶著刀鋒,頓時讓鳳輕城一口氣堵在了心裏,這女人明明就是在故意歪曲他話中的意思,卻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鳳啟朝當然也聽出了洛瑤的言外之意,她含沙射影地罵他以權壓人,但他卻沒有理由治她的罪,真是可恨!
眾人看著被侍衛圍在中間的一對璧人,很多人頓時覺得他們般配無比,他們的鋒芒隻會在最需要的時候展現出來,而且一旦展現出來,必定是銳不可當!
“洛瑤敢問皇上,皇上所說的‘證據確鑿’就是指這兩個半的血字和一小塊的布料?”洛瑤不再理會鳳輕城,直切重點。
“這兩樣還不夠嗎?”鳳啟朝冷聲道。
“自然不夠。”洛瑤答得沒有絲毫猶豫,沒等鳳啟朝開口,接著道:“首先來說這地上的血字,第三個字沒有完,它根本就不是一個字,皇上憑什麼就能認為它就是輕鳴的‘鳴’字,再者退一萬步來說,即使靈玉公主寫的就是輕鳴的‘鳴’字,皇上怎麼就能判斷出她在告訴別人她寫的是凶手的名字而不是她愛慕之人的名字?那天晚宴上,大家應該都親眼所見,靈玉公主是非常樂意嫁給輕鳴,可見她應該對輕鳴有愛慕之心,她在臨死的時候寫愛慕之人的名字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眾人一聽,覺得這洛大小姐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不要說這個名字沒有完全寫完整,就是寫完整了,確實也不能就斷定它就是凶手的名字,畢竟後麵還少了“是凶手”三個字。
“其次,皇上怎麼能判斷靈玉公主手上抓著的布料就是輕鳴衣服上的布料?穿白色這種布料的衣服的人在西鳳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人,若照皇上如此說的話,那麼這上千人都是凶手?”
很多人不由地暗暗地點了點頭,憑一塊布料就認定賢王爺是凶手,這理由太過牽強。
鳳輕鳴看著身邊的紅衣人兒,聽著她對自己的維護,眼中已經溢滿了柔情,而鳳輕寒看著洛瑤,冰冷的鳳眸中藏著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諸多情緒。
“為此,洛瑤認為皇上的證據不足,不能就此認定輕鳴是凶手。”洛瑤說完還不忘總結了一句。
“你認為朕的證據不足,不能認定他就是凶手,但你如何證明他不是凶手?若你不能證明的話,朕還是要把他押入天牢,等事情查清之後再行定奪。”鳳啟朝快速地給洛瑤出了一個難題,他倒要看看她怎麼幫他洗脫嫌疑,否則的話,疑凶被關入天牢也是有法可依的。
就在這等著你呢,洛瑤心中冷笑了一聲,對鳳啟朝道:“皇上,洛瑤若是能證明這塊布料不是輕鳴衣服上的布料,是不是就可以幫輕鳴洗脫嫌疑?”
“可以。”
“那好,就請皇上和諸多大人稍等片刻,洛瑤去拿一樣東西。”洛瑤說完,沒等鳳啟朝答應,朝鳳輕鳴露出安心的一笑後,便躍過圍著他們的侍衛,快速出了房間,一個飛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眾人都不知道洛瑤去拿什麼了,就連鳳輕鳴也不知道,但他相信洛瑤心中早已經有了計較。
洛瑤飛身出了驛館,很快落在了冷情的麵前,坐在馬車前麵等候鳳輕寒的冷情見狀,趕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對洛瑤拱手道:“洛小姐。”
自從洛瑤上一次在菩提山救了他和慕容可馨,冷情心中一直對洛瑤充滿著感激之情,他很想報恩,但他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他見洛瑤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心中猜想是不是洛瑤有什麼事情讓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