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君玄德再度出聲,“安寧,你先回房去,為父有話想單獨跟玉笛公子說。”
見自己的父王態度似乎軟了一分,安寧也壓了壓心中的怒火,“父王,你有什麼話為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麵跟他說,我難道不能聽嗎?”
“這是男人之間的談話。”君玄德淡淡地說了一句,就把眸光移向了風霆。
風霆勾了勾嘴角,看向安寧柔聲道:“寧兒,你先去房去,乖,聽話。”
風霆的話讓玉楚蕭心中的不快更是肆意地沸騰了起來,看向風霆的眸中已經帶上了一抹狠戾。
安寧看了看風霆帶著笑意的眸光,又看向君玄德道:“父王,那我先回房去了,你可不能為難霆。”安寧說完,又踮起腳尖,對風霆耳語了幾句,見風霆點頭,安寧這才轉身往廳外走去。
玉楚蕭深深地看了風霆一眼後,對君玄德拱了拱手,便快速跟在了安寧的身後。
很快,安寧和玉楚蕭出了前廳,君玄德這才淡淡地開口,“坐吧。”君玄德並沒有看風霆,眸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茶杯中。
聞言,風霆也不客氣,一撩衣擺,坐到了君玄德左下方的一把椅子上。
“上茶!”君玄德又是兩個字。
“是!”廳外的一名丫頭應了一聲,片刻功夫便端來了一杯茶,放到了風霆手邊的茶幾上,又快速退了出去。
在此期間,君玄德沒有出聲,風霆也沒有開口,君玄德看著茶杯暗自沉思,風霆勾著嘴角把玩著手中的玉笛,廳中又是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風霆把玉笛插在了腰間,端起茶幾上的茶杯,揭開杯蓋,一股熱氣徐徐冒出,風霆輕輕地吹了兩下,這才慢慢地品了一口,點了點頭,又把茶杯放回到了茶幾上。
“玉笛公子認為本王府裏的茶如何?”君玄德抬眼看向風霆淡淡問了一句,但話語中意味不明。
“王爺府上的茶自然都是極品。”風霆笑著道。
聞言,君玄德突然笑了笑,又道:“既然本王府中的茶都是極品,那本王的女兒呢?”
“自然是金枝玉葉。”風霆依然笑著答道,到這時,風霆已經能猜出君玄德後麵想說什麼了。
君玄德又笑了笑,道:“安寧不但是金枝玉葉,而是還是整個弗雲集萬千愛於一身,最尊貴無比的閨中女子。”
君玄德如此說,並不是在誇口,安寧在弗雲確實是最尊貴無比的閨中女子。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安寧的皇祖父隻有她的父王和當今皇上兩位皇子,而她的皇伯伯至今膝下也隻有兩位皇子,並沒有公主,她的父王的膝下更是隻有她一個女兒,如此一來,整個皇家隻有她一個女兒,父王疼,皇伯伯,兩位皇兄更是把她捧在了手心裏,真正地集萬千愛於一身。
風霆微微一笑,抬眼看向君玄德,“王爺,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本王相信玉笛公子是聰明人,你已經明白了本王的意思,還需要本王說得那麼直白嗎?”君玄德說著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茶幾上,對於風霆,君玄德並不存在什麼怨恨,他隻是不想自己的女兒和他走得太近,他若是能知難而退的話,他自然沒有必要和他撕破臉。
然而在君玄德看來,他沒有說得那麼直白是給風霆保留了顏麵,但風霆似乎並不領情,而是笑著道:“王爺過獎了,風霆向來愚鈍,並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我看你是不想明白吧?君玄德頓時眸光一沉,心中恨恨地想著,他既然不想要麵子,那他還顧及他的什麼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