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安寧和風霆聽著君玄德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已經起身穿好了衣服,但風霆腰帶上的玉扣昨天晚上被安寧給扯壞了,此時又無法讓人送新的腰帶進來,安寧便找了一條黑色的綢帶幫風霆係在了腰間當做腰帶來用。
“你先將就著,等父王去上朝了,我再賠你一條新的玉帶。”安寧幫風霆係好了腰帶,貼著風霆的耳邊道。
風霆笑著點了點頭。
“等父王進來的時候,你趁機從窗戶出去。”安寧貼著風霆的耳邊又道。
風霆又點了點頭,這時就聽見君玄德的腳步聲已經停在的房間門口,紫衣的聲音也緊接著響起,“王爺……”伴隨著紫衣有些慌亂的腳步聲。
安寧知道平常這個時候她都沒有起身,而紫衣會在這個時候來她的房間外守著,顯然紫衣沒有想到今天這個時候會看到她的父王來了她的院子,而她似乎比平常起來遲了,難免會有些緊張。
“寧兒,你起身了嗎?為父要進去了?”君玄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安寧看了看風霆,見風霆朝她點了點頭,便開口道:“父王,您進來吧。”
很快,房門被推開了,君玄德快步進了房間,安寧趕忙迎了上去,紫衣也快步進了房間把燭台上的蠟燭點燃。
“父王,您這麼早來做什麼?您今天不用上朝嗎?”安寧快速上前扶住了君玄德的手臂問道。
君玄德沒有理會安寧,快步走到窗前看著依然在微微顫動的窗戶,臉色已經是越來越沉。
隨後,君玄德抬腳來到安寧的床邊,看著依然垂著的羅帳,透過羅帳看著安寧床上雜亂的錦被,心中已經了然,隨即猛地一回頭看向跟在他後麵的安寧,眸中帶著明顯的怒氣。
安寧頓時明白她的父王已經猜到了風霆昨天晚上在她房裏過夜的,心中有些擔心,她的父王會不會被她給氣病了?他是她最敬愛的父王,他若是被她給氣病了,那她還不會傷心自責死掉?
而紫衣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明白魅影為什麼會跪在院子裏,她更不明白王爺幹嘛這麼早來郡主的房間,而且還一副捉賊的模樣,難道郡主的房間裏進了賊了?
不可能呀,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到郡主的房間裏偷東西?再說郡主的院子裏有那麼多的暗衛,賊想進來偷東西也進不來呀。
紫衣的小腦瓜百思不得其解,就聽見自家王爺道:“紫衣,你先出去,我有話跟安寧說。”
“是!”紫衣趕忙回神,快速退了出來,把房門給合上。
見紫衣出去了,君玄德壓了壓心中的怒氣,一撩衣擺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父王……”安寧弱弱地喚了一聲,她知道留風霆在她房間裏過夜確實不合禮教,她的父王知道了肯定會生氣,就這一點來說,她做的確實有些過分。
“安寧,你是想把你父王氣死嗎?”
君玄德的話很輕,但卻重重地敲在了安寧的心上,安寧趕緊上前,跪在了君玄德的麵前,“父王,您不要生氣,我跟他什麼沒有做,他本不願意留下來,是我硬讓他留下來的,父王,女兒這麼多年來隻愛過他一個人,隻想嫁給他,父王,您就答應我吧。”
安寧的前幾句話讓君玄德心中的怒氣稍稍消散了一些,但聽到安寧的後麵幾句話的時候,君玄德心中的怒氣又蹭蹭蹭地往上直冒,她歸根到底就是為了嫁給那個浪蕩子!他決不允許!